佳朗一鼓作氣說完後,踉蹌地消失在閔圭的視野中。
佳朗心情複雜地將自己與薛錀見麵的場所,用手機提前發送給了薛錀。雖說是為了母親才這麼做,但不知為何,她對薛錀總有一種負罪感。而這負罪感中還夾雜了對他的怨恨。
果然是高級豪華公寓,裏麵的裝潢也同樣的奢華,有品位。佳朗不自覺地就將它與自己的家比較起來。她的心有點悶悶的,果然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差距真的太大了。他們肉體上那麼親密,但他們的心似乎真的離得很遠。
他好像至今也沒有跟她說過一句他自己的事情。佳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他對自己了解得一清二楚,可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
“不,不會。通過哥哥,自己現在了解了更多的事實。”
佳朗盡量掩飾自己沉重的心情,便參觀便感歎道:
“哇啊,房子真漂亮。你好像真的很有錢呢?”
“需要的時候,夠用罷了。”
他伸手環住她的腰,不以為意地答道。雖然被他緊緊抱在懷裏,但不知為何,佳朗覺得這個懷抱已不像以前那樣溫暖,甚至還有些冷冷的。就連他噴灑在自己臉上的熱氣也有些清涼。
“明明有未婚妻,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呢?”
一想到這,她就難受。但她不敢問他。因為如果薛錀真的親口對她承認自己有未婚妻的話,那麼她以後可能就不會再見他了。他火熱的嘴唇覆了上來,狠狠地索取著她。
她的身體早已被他調教得很聽話了,一見到它的主人,就離開爆發出原始的欲望。
突然她腦中閃過了一連串的疑問。他對他的未婚妻也這樣吧?也這樣溫柔地撫摸她吧?
一想到這些,佳朗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嗓子幹啞,血液倒流,就像是被人刺中了心髒一樣。
女子的最後一絲理性仍在垂死掙紮著。不,他們不能在這做,必須得轉移到窗戶旁才行。為了她的哥哥,不,為了哥哥的愛情。
“哈啊,等,等一下。”
她勉強睜開濕潤的雙眼,慢慢坐起身。
“為什麼?”
“我先去趟衛生間。”
“現在可能不行。嗯嗯,我可能要憋死的。”
他喘著粗重的呼吸,舔著她的耳垂道。
但佳朗還是暫停了那侵蝕自己的灼熱,踉蹌地避開了薛錀的動作。
“對不起。”
他輕輕拂去額頭上的幾根發絲,一臉虛脫的表情。佳朗有些難為情地朝他笑笑,轉身進了浴室。為平複體內的欲望,薛錀點燃了一支香煙,慢慢地吞吐著煙霧。突然,他想起了之前與盧教授的會麵。
“5年來,一直反複做著同一個夢?雖然有很多人也反複做著同樣的夢,但你這個似乎有些特別。嗯,說不定就是你的前生夢境。啊,對了。以那個石墓出土的男子遺骨為基礎,用電腦進行了複原,他和你的樣貌很相似呢。你知道嗎?”
“是的,我聽說了。可是,為什麼遺骨可以保存那麼久呢?”
“以前的人比我們更懂科學。如果木材裏的有機物質不完全燃燒,那麼就會產生甲醛,如果甲醛氧化,那麼就會產生甲醇,即,含有福爾馬林成分的甲醛。古墓中遺骨得以保存的原因,也正是因為他們用燒黑的橡樹製作了木棺,而木棺帶有福爾馬林成分,木棺中的木炭就是最好的證據。通過木炭抑製住屍身不滋生細菌,從而阻止屍體腐敗。可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的精力來保存這具遺體呢?你怎麼想?”
“……”
“是祝願永生的意思。”
“冒昧問一下,您怎麼了解得那麼詳細呢?”
“嗬嗬。其實,我當時也在發掘現場。其實,一開始,你父親還不打算向世人公開那個發掘現場。所以就召集了平時信得過的兄弟和人員,偷偷地開展工作。但無奈古墓巨大,發掘作業過於繁瑣艱巨,也很難避人耳目,最終隻能公開了。你知道你父親為什麼給你取名叫”錀”嗎?正是因為墓中男子的名字也叫薛錀。遺骨的樣貌和你相似,名字也一樣,而且你還做了那樣的夢。嗬嗬,說不定你真的是那個古墓主人投胎轉世呢。”
“都已經快過去一千五百年了,你們怎麼知道那個墓主人的名字?”
“這個,你猜一猜。”
薛錀察覺到了盧教授這樣意味深長的話中有話。雖然他知道盧仙劍教授與姑姑蓮花關係很深厚,但他並不知道他與自己的父親也曾有過深交。
薛會長生前與盧教授並沒有過多往來,他覺得其中必有原因。疑惑之下,他曾多次打電話給姑姑蓮花,請求她告訴自己這其中的淵源。從姑姑口中得知,發掘古墓後,他們兩人大吵了一架,從此便不再往來。
“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原本稱兄道弟的兩人決裂了呢?”
薛錀滿腦疑問地掐滅了手中的香煙。不管怎樣,他必須再見一次盧教授才行。正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