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震天的音樂,我全當聽不見,抓起桌上的香煙,抽出一支叼在嘴上剛剛想點,卻見一個火苗出現在眼前。
“壽百年黑色俄羅斯!”一個打扮嬌豔的女人蹲在我麵前,“好煙啊!”
“來一支?”我嘴角一側輕揚,借著她遞過來的火點燃香煙,輕輕的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來,“怎麼樣?”
伸手把我嘴裏的煙拿過去,塞進嘴裏抽了一口,道:“好煙啊,借個地方坐可以嗎?”雖然她用的是疑問句,但是人已經坐到了我的腿上。
輕輕一笑我攬住了她的細腰,一隻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她眯起眼睛挑逗的撫摸著我的臉,舌尖輕輕的舔了舔微啟的紅唇,一張俏臉慢慢的向我的唇邊靠了過來。
就在她嘴唇將要貼上我的之時,我隨手從桌上抄起一杯伏特加一揚,滿杯酒迎麵潑了上去。
“你!”她瞪圓了眼睛,非常不相信的看著我,“你,在幹什麼?”
一把把她從腿上推到地上,我彎下腰去,戲謔的笑著,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心裏非常舒服,這年頭,這種女人被吸引過來,無外乎兩種原因,一種是因為那煙不是誰都能抽得起,一種是因為我這張臉。
又抽出一隻煙叼在嘴裏,身邊的人替我點燃,我又吸了一口,把煙吐在她臉上,道:“我的煙,沒這麼好抽!”
“你丫知不知道這是誰?”綱炮站了起來,蹲到那個女人身邊,捏住了她的臉,“咱家凡小爺的煙,你也敢抽!”捏著她臉的手更用力了一些,“找死啊你!”說完,他就甩開了她的臉。
“凡,凡小爺?”在這個酒吧裏,應該沒有人不知道我的名字,隻不過,她不認識我,“你,你是,你是易凡!”說到這裏,她的臉色慘白,此時,我似乎明白了這樣一個詞,叫“花容失色”。
綱炮揚起手就要一巴掌打上去,嘴裏的話也開始難聽了起來:“你他媽……”
“綱炮!”抬起腿來,我踢了他一腳,“別打女人!”我有我的原則,這種女人我是極其討厭的,但是,不管怎麼樣,打女人也不是男人所為,我絕對不會幹的。
“小爺,別理她!”身邊的女人靠在我肩膀上,目前為止她算我的女朋友,不過我已經快煩了,“親愛的,喝一杯!”摟著我的脖子,她撒著嬌。
“鬆手!”一把把幾乎要掛在我身上的人推開,把手裏的香煙撚滅在煙灰缸裏,我不耐煩的說道,“滾!”
我“女朋友”站起來,跑到那個女的身邊,一腳踢過去,咆哮道:“讓你滾還不快滾!”那副樣子像極了女王,這種自信她是從哪兒來的?
站起來輕輕的捋了一下頭發,我把最後一杯酒倒進嘴裏,連眼皮也沒抬,道:“你也滾!”一個女人嘛,甩了可以再找,更何況這個這麼煩。
“你說什麼?”她顯然沒聽明白,更沒想明白,剛才她還偎在我懷裏招著別人的嫉妒,這會兒就被甩了,“你再說一次!”
最討厭別人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外套拿起來披在身上,我低著頭看著她,挑了一下眉毛,道:“話,我從來不說第二次!”
看到我眼睛的一瞬間,她全身一震,後退幾步,臉因為害怕而表情有些扭曲,嘴唇抽動了幾下,胸口起伏越來越大,最後,一轉身直接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身邊的人發出一連串的笑聲,這種充滿了暴躁與嘲笑,沒有靈魂的笑聲,我天天都能聽見。
扯了扯嘴角,我連笑都懶得笑,這種生活就像毒品,雖然一時過癮,之後卻異常的空虛。
一群人走出了酒吧,外麵還真是冷,把外套穿好,我縮了縮脖子徑直向車的方向走去,忽然從道邊跑上來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兒,一見我便抱住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哥哥,給我點錢吧,我肚子好餓!”抱著我腿的小小身體在寒風中顫抖著,圓圓的小小臉蛋髒得看不清五官,兩隻黑黑的小手死死的拽著我的褲子,在淺色的褲管上抓出了兩個明顯的小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