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還有些擔心的洛涵和仍然滿心愧疚的林烈,我又重新洗了個澡。躺到床上,關上燈盯著黑漆麻烏的天花板,心情倒是好了起來,感覺自己挺變態的。
不知不覺的,我睡著了——
夢裏的周公是個少年,還是個小小少年。
他明眸皓齒,笑容幹淨,伸著一雙小手向我走過來,甜甜的說道:“走吧,惟惟,我帶你回家!”
惟惟?
我愣住了,這是在叫我!
低頭看著自己,發現自己竟然也變成了小小姑娘,穿著一身漂亮的鵝黃色洋裝,一雙白色的小公主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兩條羊角辮束在頭上,這儼然就是曾經常常出現在我夢中的那個小女孩。
“在發什麼呆?”小男孩已經走到了近前,拉住了“我”的小手,“走吧!”他仍然在微笑,但這笑容無比熟悉。
傻呆呆的我就那樣盯著他的後腦勺,被他拖著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坐了起來,我拚命的甩著頭,穿好衣服走到門口:“來了來了!”打開門之後,就看到慕容陽洋站在門口,手裏抱著衣服。
“你呀,幾點啦,第一天就想遲到啊?”擠進屋來,把手裏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到了沙發上,他橫了我一眼,“盯著我幹什麼?”
站在他身後,盯著他的後腦勺,我恍惚覺得和夢中人的極為相似:“總是覺得,在哪裏見過你,而且是很久很久以前!”
原本笑著的臉僵住了,他換上了一副心虛的神情:“你,你在,你在胡說什麼呀!我一直生活在國外,你不可能見過我的!”
歪了歪腦袋,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笑了:“說的也是,我又發白日夢了!”搔了搔頭發,我含糊著說道。
見我這副懵懵懂懂的樣子,他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行啦,別傻乎乎的,快去洗澡換衣服,小J哥已經在化妝間等你了!”
“哦哦!”應了兩聲,我就抱起了衣服,然後被他硬生生的推進了洗手間,“那你等我一會兒哦!”鎖上門之後,我大聲的說道。
洗好澡吹幹了頭發,穿好了衣服,又對著鏡子仔細的抹著護膚品,又要化好幾天大濃妝,這皮膚又要呼吸困難了。
藝人的工作,真心傷不起啊!
走出浴室帶著一身的香氣,剛剛想開口,就看到慕容陽洋坐在沙發上,雙臂抱在胸口,低著頭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
走近了,看著他完美的側臉弧度,心中感歎:這麼英俊的一個人,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發什麼花癡!”他突然睜開了眼睛,忽的一下子看向了我,臉上還露出了賊賊的笑容,“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倒哪兒都能睡!”
被嚇了一跳,我全身抖了一下,隨手把一條浴巾扔到了他的頭上:“我看你跟小爺久了是吧,都有夫妻相了!”就他剛才那個表情,跟易凡簡直是一模一樣。
把浴巾從臉上抓了下來,他笑著站起來,伸手把我拉了過去:“還有更像的哦,想不想知道?”
“走開!”昨天晚上的場景突然又浮現在腦海裏,我一把推開了他,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身子,“別,別碰我!”
立刻覺察出不對,他小心的走到我跟前,輕輕的握住了我的肩膀,彎下腰來看著我:“出什麼事了,你看著我,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好不容易冷靜了下來,我放開了抱著的雙臂,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沒有,昨天,昨天晚上做了個惡夢!”那件事,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見我完全沒有要說的意思,他左右轉了轉眼睛,道:“來,別怕,有我呢!”這家夥真傻,都說了是惡夢,他又能做什麼呢?
點了點頭,我仰著臉對他微笑:“對不起,咩咩!”這句對不起,不單單是指我嚇到他了,還有很多意思在裏麵。
溫柔的再次把我拉進了懷中抱了抱,他的暖總能讓我安心無比:“傻瓜,走啦,不要讓別人等你!”然後,他就拉著我離開了房間。
被他拉著,那種熟悉的感覺又襲上了心頭,是不是最近我身體不太好,睡眠也不太好,長期憂思的出現幻覺了?
進了化妝間,小J很快幫我化好了妝,然後在慕容陽洋和關佑的陪同下,就來到了指定地點。
首先是選裝備的環節——
隻見一張條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有手電、有衣服、有護膚品、甚至還有軍工鏟和野戰刀。
這次的節目是把我們分成三組的,扔在一座荒島上,而且投放地點不同。我們必需在三天之內找到彼此,再一起找到一艘隱藏在島上的小船,才能集體離開。但是,這座島非常的大,甚至還有瀑布和山。
我和易凡一組,洛涵和餘雨一組,林烈和蕭月蓉一組!
“怎麼著也得我先挑吧!”蕭月蓉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把我和餘雨擠到一邊,然後直奔護膚品和衣服而去,一件不漏的全部收進了她和林烈的大背包裏,裝完還順便得意的夾了我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