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沉默不語的時候,一直摟著林烈胳膊依偎在他懷裏的蕭月蓉突然開了口:“自己也沒幹多少,還硬要說別人,臉皮是真夠厚的!”說罷,還睜開眼睛直直的盯著餘雨。
餘雨是個相當沉不住氣的人,最經不起這種激將:“你罵誰!”站了起來,她一隻小手指了過去。
坐直了身體,蕭月蓉的手仍然纏著林烈:“誰剛才說林烈,我就在說誰!”
“你!”餘雨急眼了,但是又一時想不出話來反駁,氣得是又跺腳又踢沙的,“你......”
見她這副樣子,蕭月蓉似乎來了興致:“哎呦,說痛你啦,真不好意思,但我不會向你道歉的!”
“你......”
“夠了!”林烈終於忍無可忍了,一把甩開她的手,怒目圓睜著吼道,“還好麥克風是關著的,要是這種對話播出去,有多丟人你們自己不知道啊!”
“林烈!”“林烈!”易凡和洛涵趕緊起身過來拉架了他。
我也連忙把餘雨按坐下,衝她再次使了使眼色,並搖了搖頭。
朝我吐了吐舌頭,她這次是真的不再說話了,直接向後倒下去躺在了沙灘上,雙手枕在頭下,閉上眼睛。
站起來走到洛涵身邊,我輕輕的伏在他肩頭說道:“你在這兒盯著這三個,別再讓他們吵吵了,雖然麥克風關了,但是‘小紅眼’可沒歇著,我和易凡去再砍些大芭蕉葉,今天就在沙灘上湊合一晚上!”
衝我快速的點了點頭,他拉著林烈坐了下來,說著開始聊著有的沒的的天。
“小爺,咱倆去砍樹了!”開著玩笑,我提起了軍工鏟,把野戰刀扔給了易凡,“走吧,讓他們在這兒待著!”
樂不得躲開這種吵嘴的局麵,他立馬精神十足的接過了刀,一臉十分樂意的追著我跑向了叢林。
“小爺,隻多砍些芭蕉葉,越大越好,不需要樹藤!”把軍工鏟當刀用的同時,我指揮著他,“別太累了!”
一邊砍著大芭蕉葉,他一邊疑惑的問道:“今天為什麼隻砍葉子,不要樹藤,難道不搭吊床了嗎?”
把軍工鏟往地上一插,我開始收拾著他砍下來的葉子:“你傻啊!”又疊起來一張葉子,我繼續說道,“要是隻有洛涵和小雨外加一個林烈哥,那怎麼都好說,咱做一張超大吊床,五個一起睡都沒問題,問題是還有一個蕭月蓉嘛,那女人不靠譜,你懂嗎?”每每想起蕭月蓉那副傲嬌的嘴臉,我就有一種想吐血的感覺。
“說的也是,搭六個太麻煩,但是搭三個......”想了想,他竟然全身都顫抖了一下,“雖然我跟林烈是對手,但是也不能這麼對他!”
“你變態啊!”能猜到他在想什麼,我把葉子分成兩捆,自己扛一小捆,把那一大捆遞給了他,“行啦,趕緊回去吧!”
接了過去扛了起來,他又伸手把我肩膀上的小捆也拿走了:“給我吧!”
臉紅了一下,我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他的小指:“嗯!”輕聲的應了一句,就跟著他往回走去。
回去火堆邊,簡單跟大家一起隨便鋪了鋪樹葉當床,沒再多說什麼,就各自躺下來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有些冷,我努力的蜷縮成一團,突然感覺一雙溫柔的手臂圈住了我,跟著自己就靠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謝謝,小爺!”不需要睜開眼睛,隻那清泉的味道,我就知道是誰在用體溫幫自己驅趕寒意。
翌日清晨——
易凡仍然起得比我們都早,等大家全都從夢中醒過來的時候,早餐已經都架在火上了,甚至都有一些已經熟透放在了芭蕉葉上。
興奮之餘,大家就是爭先取後的吃東西,每一個人都不說話,像是昨天晚上睡覺時都生了什麼默契似的。
等眾人“酒足飯飽”之後,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慵懶的神情。
洛涵今天倒是很勤快,把垃圾都收拾好了,放進自己包裏的塑料袋裏,就像易凡一樣。他們兩個總是會有些像,在某些細節上特別認真,或許是以前在韓國生活在一起,時間久了相互影響的緣故。
“走吧,船已經找著了,咱們抓緊時間離開這裏吧!”我可不想就這麼幹坐著,早回去早安心,帶著這一群“問題兒童軍團”,實在太辛苦了。
沒想到已經一派悠閑的這些人,立馬跳起來雲集響應。
六個人還算是浩浩蕩蕩的沿著海灘走著,一直把大大小小的腳印留到了船隻所在的地方,才集體停了下來。
本以為應該最為不屑的蕭月蓉,現在卻最為興奮,放開了緊緊拉著林烈胳膊的手,圍著小船跳來跳去:“太好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有的時候,真的懷疑她是不是有良好職業素質的藝人,明明比我們出道早,卻連這點基本的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