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送易凡返回自己的公寓,我倒了杯水遞了過去。
“喝點水吧,Blood說,你現在的情況應該多喝水,而且不準喝酒,也不能運動!”坐在他身邊,我嘮嘮叨叨的囑咐著,不自覺的就想起了慕容陽洋,一直以為他都是這麼無微不至的嘮叨著我,也在默默無聲的關注著易凡。
想著想著,我竟然陷入了沉思當中。
“喂!”一個“爆栗”敲在了我的腦門上,易凡略顯疲憊的聲音響在了我耳邊,“你在想什麼,都入定了!”
張了一下嘴巴,我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換成了另一句:“你明天,要複工嗎?”
“嗯!”他重新坐好之後,一邊喝水一邊說道,“我已經給長菁姐姐發過微信了,告訴她我明天就可以上班了!”把弄著玻璃杯,他麵無表情的說道,“估計明天好一頓臭罵!”
一條腿盤在沙發上,我轉向了他,疑惑的說道:“我已經跟長菁姐姐說過你是生病入院了,她來看你了,隻不過你還在昏迷中,後來因為要處理你的事才一直沒來,但是,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怕他誤會長菁姐姐沒來看他,我趕緊解釋了一下,“她難道都沒有問你狀況,就直接同意你上班啦?不可能啊,我要去打電話給她!”越想越不合邏輯,所以我抓起了手機。
“我已經跟她說我沒事了,你就不要多事了!”按住了我要打開屏幕的手,他搖了搖頭,“行了,時間不早了,我有點累,想休息了,你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去!這是赤果果白條條的逐客令啊!
想也沒想就站了起來,我什麼也沒說,隻是留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吧!”就抓著包包和車鑰匙離開了。
當他家大門在我身後關上的那一刻,我的鼻子突然一酸,眼淚在眼眶裏轉了幾下,好懸沒一點掉出來。
強忍著心裏的不舒服,坐進自己的車裏,關上門之後,趴在方向盤上,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如斷線珠子般,一顆不落一顆爭先恐後的往外跑,就像生怕落下誰似的。
“人家隻不過是不想說話,讓你回個家,你哭個什麼勁兒啊?”暗暗的罵著自己不爭氣,我很想再抽自己幾下,但是琢磨了一下挺疼的,還是作罷了,“噗!”被自己逗笑了,坐直身體之後,抽出幾張麵紙擦了擦臉,“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吧,我竟然胡思亂想到這個地步!”
甩了甩腦袋,我啟動了汽車。回家吧,有什麼事現在也解決不了,不如早點睡覺來得輕鬆自在!
於是,快速開車回到家裏,神速洗了個熱水,光速飛上了床,蓋被,睡覺,什麼也不要......還不成,還需要再打個電話。
在床上翻了翻白眼,我抓起了放在一邊的手機,撥通了慕容陽洋的電話:“......”等待著他的接聽。
很快電話便被接了起來,傳來了他有些迷糊的聲音:(這麼晚了,我的小少爺,什麼事啊?)
“你是給我裝睡!”一聽聲音,我就知道他根本沒睡覺,“我不是要跟你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就是告訴你,明兒我就可以複工了!”
一聽這個立馬精神了好幾個檔次,但是聽聲音他確實是在床上的:(那好,正好可以繼續錄你的專輯,明天早上7點我去接你!)
“白菜,在你家嗎?”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白菜,所以我猜一定是被他帶走了,“謝謝你,咩咩!”直到現在才想起來,似乎一直也沒喊他。
(嗯,已經和咖喱睡死過去了,明天我會讓寵物保姆帶去寵物之家的,你放心吧!)他嗬嗬一笑,旋即又咳嗽了幾聲,(咳咳咳,最近天氣多變的,明天要給你多拿幾件衣服,萬一有什麼事出外景,別感冒了!)
聽他的聲音,明顯感覺有些不妥:“你,沒事兒吧?”
(放心吧,不早了,趕緊睡覺,乖!)他應該是怕我擔心,所以故意把聲音壓低了,(記得明天早上7點!)
“知道了,咩咩跟爹似的,以後都可以叫你羊爹爹了!”調笑著,我吐了吐舌頭,雖然他看不到。
(好,那晚安吧,小少爺!)
“嗯嗯,晚安!”知道我不掛電話他也不會掛斷,所以便先收了線,免得他一直傻傻的舉著電話。
重新裹好被子,我趴在了枕頭上,鼓搗著自己的頭發,心裏想著:今天的事兒,總算是過去了,那明天呢?易凡和慕容陽洋的問題仍舊沒有解決,哎呦,想想都覺得煩!
關燈,睡覺,去他的煩心事,都丟給明天吧!
這麼想著,便真的是一覺到了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