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你們是什麼人?”那人吼著看門外走進來的龍展,龍展二話不說從地上拿起長劍,指著那人。
“你是運滿賭坊的人?”唐瀟站在傅錦身後問。
“是!”
傅錦捂著自己的傷口,說:“你的賭坊已經輸給我們了,砸了又如何!竟敢前來刺殺,不想活了?”
他話音落,龍展手上的劍已經抵緊了那人的咽喉。那人臉上的怒氣一下就消散得幹幹淨淨,說:“算了算了,小本生意賠了就賠了,反正擅自將運滿輸給你們的小廝,也被我殺了。”那人一看就是欺軟怕硬的,說著看了看桌上那兩顆人頭。一顆就是昨晚那人的,另一顆唐瀟他們不認識。
“不會就這麼算了!”傅錦說著想叫來藏在暗中的傅家人,卻被穆逸辰搶了先:“龍展,將他送給官府。”
“是!”龍展說著把桌上的兩顆人頭拎起,朝著官府而去。
“送官府有什麼用,用些錢財還不是放出來了!”傅錦說著,還是憑空打出一個手勢,這時也不知道從何處就閃出兩個人,就朝著龍展的方向而去。
而就在這時,傅錦也看到另外一些很關注客棧中動靜的人,混在路邊陌生人之中。他傅家的人,他都記得很清楚是什麼長相,可這些人他卻不認識。
“你的人?”傅錦邊轉身,邊小心翼翼地問穆逸辰。
穆逸辰說:“不是,應該是穆霆的人。”
傅錦頓時眉頭輕輕挑了一下,但還是不動聲色,對唐瀟說:“看,為了你我都受傷了,這可是第一次為了女人啊……”傅錦的聲音有些認真又有些開玩笑。
唐瀟也看了一眼那街上的人群,說:“多謝傅公子,唐瀟幫你包紮。”說完,扶著傅錦上了樓,穆逸辰也跟隨其後。
三人到了客房後,穆逸辰簡單將自己的處境告訴了傅錦。
傅錦看著邊為他包紮的唐瀟,邊對穆逸辰道:“就料想你這些年過得心驚膽戰,為何不讓人來封信,告訴我一聲?”傅錦問完這句話,又覺得自己是白問了。這穆逸辰一向都勝過他一截,遇上這等事,也是穩穩地度過,活到了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從前剛剛接手這家業時,也遭到不少打擊,可和那處處殺機相比,便立即顯得微不足道。
穆逸辰一向就是勝過自己的人,一向那麼堅強倔強,不問緣由也罷。傅錦這樣想著,穆逸辰也沒有準備作答的意思,於是他又問:“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在這裏運些玄鐵出去,明日啟程。”穆逸辰說。
“那行,”傅錦看著唐瀟將自己的手包紮完畢,說,“那我帶你去購置玄鐵,在自己人手裏購置,藏些兵器炸藥在貨物裏放著以防萬一,也不是難事。”
“傅公子這辦法是極好的。”唐瀟說。
然而,李順卻說:“不行,若到時候真動起手來,一時點燃傷了殿下如何是好?”
幾人聽了這話都不說話,片刻之後傅錦才說:“你說,他們現在為什麼不直接殺進來,難道是人手不夠?”
穆逸辰點頭,又道:“也或許是因為你和我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