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霄蹙了蹙眉，偷偷跟了上去。
前麵的江氏和鳳昭慧進了街上最大的一間成衣鋪。
鳳九霄在外麵轉了兩圈，見兩人進了二樓的包間，也跟了進去。
“姑……”店裏的夥計見有客上門立刻迎上來，可在看清鳳九霄的臉時瞬間呆了。
“拿幾件衣服上樓給我試。”
鳳九霄不在意夥計驚愕的表情，丟下一句便上了樓。
夥計回過神來，連忙挑了幾件衣服上了樓。
鳳九霄選了江氏母女隔壁的一個包間，那夥計也懂規矩，在送上衣服後，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房間的隔音還算不錯，鳳九霄隻能隱約聽到一點聲音。
“為什麼不讓我去找鳳九霄，那個賤人敢傷我，我一定要教訓她。”隔壁包間，鳳昭慧正對江氏發著脾氣。
“行了，你也別鬧了，你爹也是怕她鬧到老太爺和老太太那裏去。”江氏耐心地哄著鳳昭慧。
“爹就是膽小怕事。”
“放肆，不許這麼說你爹。”江氏嗔怪地瞪了鳳昭慧一眼。
鳳昭慧不滿地撇嘴：“我說的是事實，祖父祖母遠在聖京哪裏會知道白楊城的事，別說我們隻是教訓教訓她，就是我們把她弄死了，隨便編個理由也過去了。”
祖父祖母要是真在意她，又怎麼會把她送到白楊城來，她不過和他們一樣都是國公府的棄子罷了。
隔壁的鳳九霄眸光陰戾地冷笑著，隨便編個理由？她這鳳府大小姐到底是有多好解決。
“反正讓我就這麼放過鳳九霄，我做不到。”
鳳昭慧氣哼哼地將桌上的衣服往地上一丟，她現在哪有心思選什麼衣服。
“你先別著急，對付那個小賤人也不是非得動手。”江氏挑著眉，頗有深意道。
“娘親的意思是？”鳳昭慧眸光一亮，期待地望向江氏。
江氏陰毒地笑起來：“你爹不讓咱們去惹她，咱們可以讓她自掘墳墓。”
鳳昭慧興奮地湊過去，兩人嘀嘀咕咕地開始密謀大計。
鳳九霄豎著耳朵，卻怎麼也聽不清後麵的話了，隻隱隱聽到衣服，男人這幾個字眼。
又過了好一會兒，鳳九霄才聽到江氏母女出房間的聲音。
鳳九霄並沒有立刻跟著離開，而是在包間裏喝了一盞茶，才下了樓。
“姑娘，可有中意的衣服？”之前帶鳳九霄上樓的夥計，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鳳九霄直接丟了個二十兩的銀錠給他：“剛剛隔壁房間要的衣服，通通給我一份。”
夥計頓時傻眼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興奮道：“姑娘您稍等，小的這就給您準備。”
趁夥計準備衣服之際，鳳九霄問他們借了紙筆，寫了一封信。
回鳳府前，鳳九霄走到一處隱秘的樹林，吹響了靈竹之前給她的竹哨。
果然，一隻棕色的信鷲飛了過來。
鳳九霄將之前寫的那封信，小心地綁到信鷲腳上，然後將信鷲放了出去。
望著漸漸成了黑點的信鷲，鳳九霄唇角高高揚起。
即將開場的大戲，若是沒有觀眾那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