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一道刻意的咳嗽聲，瞬間打斷了姐弟倆的溫情。
鳳清弦回神，抬袖抹了抹淚，笑道：“姐姐，快去見祖母。”
鳳清弦說著便拉著鳳九霄到了老太太麵前。
“霄兒見過祖母。”鳳九霄情緒平靜下來，恭敬地朝老太太福身行禮。
老太太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鳳九霄，見她儀容得體，戴著麵具，眸光幽深地點了點頭：“咱爺孫有六年沒見了，霄丫頭長大了。”
“沒能在祖母身前盡孝，是霄兒的不孝。”鳳九霄垂著眼眸，再次福身。
“不是你的錯。”老太太像是有感而發地輕歎一聲。
鳳九霄低垂的眸子裏滿是冷芒，當初害她被貶白楊的是誰，她一定會查清楚。
“鳳九霄你個賤人，我殺了你。”原本跪在地上似是魔怔了的鳳昭慧，突然像是瘋了一樣朝鳳九霄撲過來。
“姐姐！”
鳳清弦立刻想要擋到鳳九霄麵前，卻反被她護到身後。
“砰！”沒等鳳昭慧撲過來，鳳九霄就一腳將她踹了出去。
“鳳九霄……”
鳳昭慧一下跌到地上，卻不甘心還想撲過來。
“放肆！”
老太太怒喝一聲，立刻有兩個婆子上前架住了鳳昭慧。
“祖母，是她，是鳳九霄害我的！”
鳳昭慧怨恨地瞪著鳳九霄，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這時一直跪在旁邊瑟瑟發抖的江氏，也突然抬眸大喊道：“是鳳九霄給我們下了藥，我是冤枉的，請母親明察啊！”
一時間，屋裏的所有人都看向鳳九霄。
鳳九霄麵無表情，絲毫不見慌亂。
倒是鳳清弦惱怒地瞪著江氏，“四嬸休要胡言，我姐姐這麼善良，她怎麼會害你們？”
鳳清弦這話一出，鳳曄涵和鳳雨湘他們全都不受控製地抽了抽眼角。
善良？
那怕是從前了吧。
老太太陰沉著臉看向鳳九霄：“霄兒你說。”
鳳九霄冷笑一聲，抬眸道：“是我做的。”
沒想到鳳九霄竟然這麼幹脆地就承認了，所有人都是一臉驚愕。
“小姐？”
“姐姐？”
這其中最驚訝的莫過於靈竹和鳳清弦。
靈竹是不知道鳳九霄什麼時候悶聲不響地做了這麼大一件事。
而鳳清弦則是不敢相信鳳九霄的轉變。
鳳曄涵興味地看著鳳九霄，微不可察地揚起唇角。
果然是個有趣的女人。
“鳳九霄，你個毒女，我不會放過你的。”鳳昭慧赤紅著眼睛，瘋了一樣朝鳳九霄吼著。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鳳文儒也憤怒地瞪向鳳九霄，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他是真的對鳳九霄起了殺心。
“為什麼？”鳳九霄冷笑著望向鳳文儒，“四叔不是最清楚嗎？”
鳳文儒想到什麼，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鳳九霄揚著眉，冷冷看向江氏母女，“事是我做了，可藥不是我的，男人也不是我找的，我隻是順水推舟，把他們原本想加注在我身上的東西還給她們而已。”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她冤枉我！”江氏頓時歇斯底裏地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