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晚膳過後，鳳清弦到了老太太住的主屋。
“弦兒，到祖母這兒來。”見鳳清弦過來，老太太慈愛地朝他招了招手。
鳳清弦走過去，坐到老太太身邊。
“這點心還不錯，你嚐嚐。”老太太將桌上的點心全拿到鳳清弦麵前。
“祖母，我不想回聖京了。”鳳清弦不拿點心，悶悶地看著老太太道。
“為什麼？”老太太詫異地揚眉。
“一母同根，姐姐在這裏受難，我卻在聖京享樂，我太對不起早逝的爹娘了。”鳳清弦癟了癟嘴，有些難過。
鳳清弦的話瞬間讓老太太沉默了。
半晌，她笑著彈了彈鳳清弦的額頭：“你啊，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
老太太說著，長歎了口氣：“也罷，讓你姐姐來見我吧。”
“是。”見老太太有鬆動的意思，鳳清弦高興地應了一聲，便去找鳳九霄了。
很快，鳳九霄便跟著鳳清弦到了東苑。
門口的裴嬤嬤朝鳳九霄行禮之後，便領著她進了屋：“老夫人，大小姐來了。”
“霄兒見過祖母。”
見老太太正端坐在主座，鳳九霄過去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禮。
“你應該知道江氏和你七妹妹的事了吧。”老太太抬眸看了鳳九霄一眼，問道。
“是。”鳳九霄垂眸。
剛剛靈竹就打聽到了消息，說是江氏被休了，而鳳昭慧則是被壓去了家廟。
“你覺得如何？”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鳳九霄麵無表情，像是絲毫不在意那江氏母女的下場一樣。
“你覺得她們咎由自取？”老太太倏地皺眉，語氣裏似有些不悅。
“難道不是嗎？”鳳九霄抬眸反問老太太，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老太太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微眯著眼，探究似地望著鳳九霄。
裴嬤嬤則是緊張地吞了吞口水，這大小姐的膽子也太大了，就連老太太最寵愛的五少爺和二小姐平時也不敢這麼跟老太太說話啊。
半晌，老太太才又開口：“弦兒想讓你跟我們一起回聖京，你的意思呢？”
“但憑祖母安排。”鳳九霄再次垂眸。
依舊是風輕雲淡的聲音，好似這個問題並不是她在意的。
老太太看了鳳九霄許久，歎氣道：“看在弦兒的份上，我就準你和我們一起回聖京了。”
“謝祖母。”
沒有驚訝，沒有欣喜，鳳九霄恭敬地朝老太太躬了一身後便退了下去。
“老夫人，您真要接大小姐回府啊？”裴嬤嬤看著鳳九霄筆直的背影，蹙眉道。
老太太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才道：“你覺得她怎麼樣？”
想起白天鳳九霄對付江氏母女的手段，裴嬤嬤眼眸輕晃：“大小姐變了很多，和五少爺又姐弟情深，一定能幫到五少爺的。”
老太太意味深長地勾起唇角，卻是沒再說話。
“小姐。”
“姐姐，怎麼樣？”
守在外麵的靈竹和鳳清弦見鳳九霄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鳳九霄沒有說話，隻是輕笑了一下。
“太好了！”鳳清弦瞬間明白過來，欣喜地拉著鳳九霄的手，“我們可以一起回聖京了。”
“嗯。”
鳳九霄握著鳳清弦的手，笑著點了點頭。
靈竹也是高興得淚眼婆娑，太好了，小姐終於能重回聖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