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地聽到老太太的要求，鳳九霄的眼神更冷了：“要求是我提的，祖母這是讓我自己打臉啊。”
老太太臉色一僵，苦口婆心道：“祖母知道你為難，可是你的要求實在是離譜，這樣的要求害得不止是月兒和雲兒，還是整個鳳家啊。”
若是連月兒和雲兒都不能嫁入皇室，那鳳家的風光還能靠誰維持？
鳳九霄垂下眼眸，還好她早就不把老太太當祖母了，否則聽到她這麼偏心的話，估計要傷心死吧。
鳳清弦看著鳳九霄這副樣子，心疼死了。
“祖母，你不能……”
鳳清弦剛要斥責老太太，就被鳳九霄拉住。
她冷冷抬眸：“抱歉，我的手隻會打別人的臉，不會打自己的臉。”
“你……”老太太頓時被她氣得不輕，“你當真就這麼狠心地要毀了你兩個妹妹的一輩子。”
老太太說著話的時候，鳳昭月和鳳昭雲都一臉憤恨地瞪著她。
鳳九霄冷冷地掃了眼鳳昭月姐妹：“她們不是我妹妹，我妹妹不會處處陷害我，不會一次次派殺手殺我，更不會肖想我的未婚夫。”
“好！好！”老太太氣得頭頂冒煙，怒不可遏地指著門口，“你現在就給我去祠堂跪著，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給我起來。”
“祖母，你不能這麼偏心。”鳳清弦怒了，一下站了起來。
鳳九霄一把拉住鳳清弦：“我跪。”
“姐姐？”鳳清弦倏地瞪大眼。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妥協？明明就不是她的錯。
鳳九霄冷眼看著老太太：“祠堂我可以跪，不過我不會妥協，鳳昭月和鳳昭雲這輩子都別想嫁入皇家。”
鳳九霄說完便不理會像是要暈倒的老太太，直接起身走人。
鳳清弦連忙跟了出去：“姐姐，你真要去跪祠堂啊？”
鳳九霄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不就是跪祠堂嗎？不是什麼重罰。”
她不想小七為她跟老太太鬧翻，她寧願去罰跪。
鳳清弦蹙眉：“那我跟你一起跪。”
鳳九霄心中微暖，笑道：“傻瓜，如果連你也跟著一起跪，那誰給我送飯啊。”
鳳清弦突然又心酸了：“那我給你送飯。”
“好。”鳳九霄揉了揉他的腦袋，便跟著兩個婆子去祠堂了。
鳳家祠堂，在國公府正北方，也就是四房住的北苑後麵。
鳳九霄一進祠堂，那朱漆大門便被兩個婆子關上了，好像還上了鎖。
祠堂裏一下暗了下來，鳳九霄皺眉走到裏麵，用火折子點了一盞油燈。
因為鳳家有家廟，這祖宗牌位都不在這裏，而這祠堂裏供奉的隻有原主的父親鳳文廷。
鳳九霄愣愣地看著那排位，心緒萬千。
曾經的萬人敬仰的英雄，如今隻剩這一方排位，他為國捐軀了，可卻丟下這一雙兒女被人欺淩，他是個好將軍，可不是個好父親。
鳳九霄看了很久，才點了三支香。
她想，他應該知道她不是他原來的女兒了，不過她也應該為原主給他上支香，更何況他還是小七的父親。
鳳九霄上完香，卻沒有跪，直接在那蒲團上坐了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去呢，她才不會傻乎乎地真跪呢。
突然的氣流波動，鳳九霄猛地抬眸，卻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