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瑟倏地瞪大眼。
這是，他第三次吻他了……
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麼之後，蕭錦瑟猛地一甩腦袋避開鳳清弦的吻。
鳳清弦眼底劃過失落，眸光幽黯地看著他。
蕭錦瑟不敢去看鳳清弦的眼睛，那交纏的曖昧氣息更是讓他紛亂的心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你……你醉了。”
蕭錦瑟緊張地說了一句，就要起身，卻被鳳清弦緊緊抱住。
“我沒有醉。”
無比清晰的賭氣聲音傳到耳裏，蕭錦瑟的身體瞬間僵住，心更亂了起來。
他沒有醉，那為什麼會吻他？
第一次他中了藥，第二次他沒睡醒，那麼這次呢？
蕭錦瑟抬眸看他，那壓抑著深情的眸子痛苦得讓他心疼。
“我很清醒，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清醒過。”鳳清弦灼灼地看著他，再次垂首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炙熱柔軟，帶著無限的深情，仿佛要將他的心融化。
蕭錦瑟迷亂了，如同走失在花園的孩子，找不到出路，又貪婪這裏的美好。
他盯著他如玉的盛世美顏，想要就這樣跟著他沉淪，可是……
他不能。
蕭錦瑟猛地別過臉，避開他的吻。
鳳清弦的吻再次落空，他的身體僵硬如磐石。
“為什麼？”
他痛苦的雙眼一下刺痛了他的心，蕭錦瑟暗暗捏拳：“我不喜歡男人。”
鳳清弦的臉色倏地一白，心像是被挖了洞，疼得鮮血淋漓。
“連我，也不行嗎？”半晌，他才鼓起勇氣再開口，隻是那低沉的聲音卻是那樣的卑微。
蕭錦瑟的拳頭捏得更緊了，也是半晌才開口，隻是他的回答卻讓他心碎。
“抱歉。”
蕭錦瑟不敢抬眸，推開他便跑了出去。
鳳清弦跌到地上，心碎的同時，自尊也碎了一地。
他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才苦笑著從地上爬起來。
鳳清弦，你自己有龍陽之好，難道要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
他失魂落魄地坐到桌邊，拿起酒瓶就灌酒。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在他清醒的時候對他做那樣的事，說那樣的話。
這邊，鳳清弦拚命灌酒，那邊蕭錦瑟已經一口氣跑出了相思館。
他停在小巷，想到剛剛的種種，想到自己說的那些傷人的話，他的心就好痛好痛。
“阿弦……”
默念著他的名，他狠狠在那牆上錘了幾拳。
發泄了好一會兒，他才倚著牆壁默默地滑坐下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和阿弦明明是好兄弟的，他為什麼會喜歡他？
那麼他呢，他也喜歡阿弦嗎？
回想起以前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蕭錦瑟痛苦地甩了甩腦袋。
他真的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阿弦，更不知道自己以後該如何麵對阿弦？
蕭錦瑟在小巷坐了好久，也沒等到鳳清弦出來。
原本他是想等他出來，然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跟他說笑幾句，說不定這事就算過去了。
可是等了這麼久，也不見他出來。
蕭錦瑟有些擔心，想了想還是跑了回去。
原本的包間已經關了門，蕭錦瑟剛要推門進去，就聽到了屋裏鳳清弦冷冷的聲音：“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