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是婉嬪娘娘的蔻丹。”見他這麼激動，鳳九霄知道他認出來了。
蕭天瑞倏地捏住那蔻丹，瞬間一臉陰戾：“哪來的？”
“此物是臣女從鳳府外院的荷花池邊找到的，太後壽宴之後的一天，臣女聽弦兒說有人半夜在荷花池邊燒衣服，臣女心生懷疑過去查看，便看到了此物。”鳳九霄不敢有半點隱瞞。
“鳳府！”蕭天瑞滿臉殺意地錘了錘桌子。
鳳九霄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道：“臣女那天晚上還遇到了一個人。”
“誰！”蕭天瑞倏地看向鳳九霄。
鳳九霄吞了吞口水道：“我大哥，鳳曄航。”
“鳳曄航！”蕭天瑞震驚地看著鳳九霄。
“是。”鳳九霄點頭，“就是他，臣女怕他就是那個凶手，所以偷偷藏了蔻丹沒讓他發現。”
蕭天瑞怔愣了片刻，眯眼道：“既然你一早發現了蔻丹，為什麼不早點來稟報？”
鳳九霄眼眸輕閃道：“臣女不是怕皇上不相信臣女嗎？臣女也沒有證據，怕皇上說臣女誣告大哥。”
蕭天瑞被氣笑了：“那現在你怎麼又來稟報了？”
鳳九霄諂諂地扯了扯唇：“現在鎮國公府的世子之位已定，我和大哥無冤無仇，沒理由再誣告他，而且現在又有了新的證據。”
鳳九霄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那半塊迷迭香。
蕭天瑞挑了挑眉：“你說說。”
“您想啊，這迷迭香肯定不是薛詩語自己的，那她是從哪弄來的？她一直住在鎮國公府，幾乎從不出府，那就說明這個迷迭香很有可能就是鳳府裏的人給她的。”鳳九霄侃侃而談地說著。
蕭天瑞一邊聽一邊點頭：“繼續。”
“您再看著蔻丹，出現在鳳府外院的荷花池旁邊，那麼這個曾經接觸過婉嬪的人肯定就在鳳府，當然您不能說是弦兒，當時弦兒被人帶進去搜身，若是真的有這個蔻丹，也早就被發現了。”
蕭天瑞直接給了她一個白眼，這丫頭真是護弟狂魔啊，他可是一句沒提鳳清弦。
鳳九霄諂笑著繼續：“當時我去荷花池邊看了，確實有人在那裏燒了衣服，為什麼那人要燒衣服，一定是那衣服不能被別人看見，或許有什麼證據，所以才會半夜去把衣服燒了。”
“所以臣女推測那燒衣服的人就是殺害婉嬪的凶手，那衣服上一定是有血跡，可能是婉嬪的，也可能是他自己的，畢竟他當時被婉嬪抓傷了。”
蕭天瑞默默點頭：“這麼說，鳳曄航就是那個燒衣服的人，是他殺了婉嬪。”
鳳九霄眨眨眼：“目前就這麼多證據，當時他半夜出現在荷花池，確實可疑，而且當初凶手不僅是害婉嬪，還想害弦兒，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兒，就是皇後。”
蕭天瑞是聰明的，鳳九霄這麼一點兒，他也想明白了。
當初婉嬪的事跟皇後脫不了關係，而能讓皇後袒護的凶手也就那麼幾個而已。
當時他也懷疑過鳳曄航，要不然他也不會讓老九去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