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初涼的話音剛落,封謙南‘謔’的一聲,睜開了深邃的眼眸。
討好他就為了要出去?難道還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
“你再說一遍。”伸手摸上女人白皙的脖子,男人帶著似笑非笑的眸子,輕聲說道。
待在他的身邊不好麼,就寧願和他對著幹也要去見那個男人嗎。
封謙南並沒有用力,拇指還溫柔的摩擦脖頸處的肌膚。
感受到男人大掌傳來的熱度,婁初涼的心不可壓抑的顫抖了一下,臉色頓時有些蒼白。
隻是倔強的她冷冷的看著封謙南,眸中蓄滿水汽,雙唇抿成一線。
“你給我說話!”隨著女人的沉默,封謙南手掌的力氣不自覺的越來越大,赤紅的眼眸裏好像住進了一隻惡魔。
空氣中傳來女人不斷悶哼的聲音。
似乎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婁初涼終於驚恐地伸出雙手拚命的掙紮。
胡亂中好像拍了男人身上一把掌,這一把掌也終於把男人拍醒。
逐漸恢複理智的封謙南一下子放開了婁初涼,神色複雜,但眸子依舊冷冷的。
“封謙南,你瘋了嗎!”
婁初涼一邊捂著自己的脖子,忍不住咳嗽,一邊嘶啞的聲音衝著男人大喊。
她以為他伸手隻是嚇嚇她而已,沒想到他真的差點要把她給掐死。
“我隻是想出去逛逛街透透氣,每天都被你關在這棟死氣沉沉的屋子裏不能上班不能出去,換你你會不煩嗎。”
伸手擦了一下臉上因為劇烈咳嗽而跑出來的眼淚,婁初涼依舊麵露倔強盯著他看。
這一大段控訴的話讓封謙南怔了怔,他以為婁初涼總是想要找機會出去見那個男人。
看著沉默不言的封謙南,婁初涼突然站了起來。
她伸手拿起床上的枕頭用力的扔向男人的身上,然後麵無表情的轉身‘謔謔’開門出去。
封謙南拿開蓋在臉上的枕頭,並沒有生氣,也沒有阻止婁初涼的離去。
隻是無聲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臉上帶著沉鬱的表情。
‘砰’的一聲,婁初涼狠狠的把門帶上,她一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忍不住微微咳嗽。
踉蹌的腳步好像後麵有個魔鬼在追著她一般,走廊很安靜,隻有昏暗的地燈照耀著。
拐角的時候,婁初涼沒有看清,膝蓋一下子就被絆倒磕在了樓梯上,頓時就傳來了一陣刺痛。
她咬著唇忍住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到樓下客廳的沙發上。
剛剛男人恐怖的神情真的把她嚇得一陣後怕,那種決絕的神情似乎要和她同歸於盡。
難道她真的要一輩子待在這裏了嗎?
婁初涼抱著膝蓋坐在柔軟的沙發中央冷冷發抖,想著想著,就拖著疲憊的身體倒向了一邊。
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聽見了一道微微歎息的聲音,還有膝蓋邊涼涼的感覺……
隻是疲憊的眼睛想睜也睜不開,她太累了…
早晨,太陽緩緩升起,外麵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一隻白皙的小手突然抬了起來,放在了未睜開的眼睛上,遮住了刺眼的陽光。
半響,白皙的手掌也熱了起來,婁初涼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明明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到底哪來的陽光?
‘謔’的睜開眼眸,才發現不知道是誰把窗簾拉開,射進了旺盛的陽光。
眼眸四周打量,她發現自己躺在了封謙南的臥室裏。
婁初涼鬱悶了抓了一下頭發,難道是自己昨天夢遊了夢到這裏了?
什麼時候得的怪病!
突然眼睛被一處給吸引住了,婁初涼愣愣地伸手,摸上被細心包紮過的膝蓋。
因為穿短褲的原因,所以她可以很清楚看到膝蓋上的潔白繃帶。
難道是封謙南把她抱到房間,並且還細心的幫她上藥?
得到這個認知,不知道為什麼婁初涼的心情竟然微微有些複雜。
可是想起昨天晚上封謙南差點把她掐死的畫麵,到現在她的心都還顫了幾下。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照顧她。
婁初涼快速地洗涑了一番,下到一樓難得看到封謙南沒有去上班,竟然悠閑的在餐桌前吃著早餐。
封謙南正處理著文件,眼眸抬也沒抬淡淡地說道:“過來把早餐吃了。”
下巴微微抬了一下,示意早餐的位置。
明明桌子上隻放置了一份早餐,鮮奶和煎蛋,並且都擺在了男人麵前。
所以讓她過來吃早餐,還是吃桌子?
“我不餓,你自己吃吧。”婁初涼找了一個距離封謙南遠遠的位置坐下,麵無表情的回道。
聞言,封謙南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站起來抬起自己修長的腿邁向婁初涼的地方。
二話不說,突然伸手橫抱起婁初涼走到餐桌前,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