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婁初涼本來不想八卦,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茵茵剛開口,“溫……”
而後被身後的白鷺鷺捅了一下,回頭看了她一眼。
“溫這個姓氏比較不多見呢。”婁初涼聽到溫,就想到溫明軒,但她很確定,溫明軒肯定不是那種誤人子弟的人,他絕對做不出這種事來。
茵茵聽到婁初涼這麼說才回頭,有些尷尬的繼續道,“他叫溫天明,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所以我們才信了他的邪。初涼,我們就隻鬼迷了心竅,做了這麼一次,平時我們根本不會這樣的,上一本和邢堪集團的策劃案你也看了吧,我們都是認真做的,絲毫沒有任何懈怠,這次是我們被時間逼的不行了,才出此下策。”
茵茵說的很真誠的模樣。
婁初涼原本不想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她覺得,沒有證據抄襲的事情是誰做的,誰想的。
她怕大動幹戈,連累一群人,想著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這些人說李必勝潛規則,她不會把事情鬧得這麼僵。
現在,她算是知道了,整個策劃部都有一份,她的仁慈倒是多餘了?
“初涼,以後我們一定會把你當成好同事,不會再在背後議論你,和你好好相處,這件事情,你務必幫我們隱瞞好嗎?我們家裏條件也不是特別好,都是靠著我們這點工資撐著的,能放我們一馬就放我們一馬好嗎?我們以後肯定是不會這樣了。”茵茵是罪魁禍首,見婁初涼沒有回答,隻能硬著頭皮再次求婁初涼放過她們,隱瞞這件事情。
婁初涼抿唇,看了一眼辦公室裏都麵露驚恐的同事,淡淡點頭,“你們都去忙吧,我也要忙了,這一次,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頓時,一整個辦公室的人都鬆了口氣,紛紛回到崗位上,努力做事,生怕哪天事情捅了出去,被解雇。
婁初涼隨意抬頭看了一眼,看到拚命努力工作的大家,無奈。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中午十二點,婁初涼收拾東西準備去吃飯。
夏安安踩點似得,出現在辦公室門口,衝婁初涼招手,“涼姐,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婁初涼見到夏安安單純的呆萌的表情,不由得舒心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好吧,我們走吧。”
兩人一路到公司頂樓,在員工餐廳點餐。
婁初涼端著餐盤坐到位置上,一不忙碌,她就忍不住開始去想早上的事情。
那個丟了的驗孕棒,還有驗孕棒上的兩條紅線……
其實後來她有回去找過,可是那個隔間裏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包括垃圾桶裏,也什麼都沒有。
也正是這樣,她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邊吃邊擔心。
她怕封謙南知道了她懷孕的事情,強迫她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她是絕對不願意生封謙南的孩子的。
夏安安看的出來她在神遊,也沒叫她,隻是拿著手機邊玩邊吃飯。
吃到一半,婁初涼手機振動起來,是一條短信。
打開短信,婁初涼愣住。
發信人是封謙南,而內容是:回來後還沒做過身體檢查吧,我給你聯係了專門的醫生,傍晚下班給你做身體檢查,在公司門口等我。
身體檢查?
開什麼玩笑?
這個時候怎麼能跟封謙南去做身體檢查?
分分鍾就會暴露她懷孕的事情。
不行,她一定不能坐以待斃。
一個下午,婁初涼都心不在焉,包括上午經理說的要她下午去送策劃案,都忘記了。
直到快下班了,童可出門看到婁初涼在辦公桌前麵發呆,上去問了問,才知道婁初涼居然忘記去送策劃案了,對婁初涼的好感度下降了不少。
婁初涼害怕的緊,哪怕知道自己忘記了重要的事情,還是要求童可能不能讓她提早下班回家。
她謊稱家裏有事。
童可沒多想,同意了。
婁初涼忙收拾了一些東西,宛若一陣風,迅速消失在策劃部。
平時封謙南很可能提早來等她,現在都四點半了,如果下去的晚了,可能就撞上了。
到樓下,沒有看到熟悉的勞斯勞斯,婁初涼鬆了口氣,忙坐上一輛等在路邊的出租車。
回到家裏,婁初涼也沒有鬆口氣,急忙換了鞋又跑到樓上洗了澡,換了一身看起來相對比較性感的居家睡衣。
她想,這樣封謙南就不會強迫她去做身體檢查了,畢竟她都換好衣服躺在床上睡覺了。
先撐過今天,再想辦法吧。
六點鍾,婁初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這時,樓梯響起一陣‘踏踏踏踏’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
婁初涼能聽出來,對方距離她的房間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