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初涼走到機場大門口,有數十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守衛在門口。
其中一個男人上下打量了婁初涼一眼,用英文問,“你是誰,為什麼來這裏?”
婁初涼用流利的英語回答,“我的名字叫婁初涼,我是來找封謙南的。”
那個男軍人原本不耐煩的表情,聽到封謙南的時候,就變了,變得有些猶豫,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證件。”那個男軍人思慮片刻之後,對婁初涼伸手,說道。
婁初涼皺眉,她來的太著急,根本就沒有帶證件。
私人飛機的航線是夏安安安排的,可以飛,可以停。
但是她的護照,簽證,什麼都沒有辦,婁初涼想,她完蛋了。
“證件。”那個男軍人見婁初涼沒有動作,又對她喊了一聲。
婁初涼緊張,左顧右盼。
忽然,她看到了外麵五十多米開外處封謙南帶著一群人正往島內走。
“封謙南!封謙南!”婁初涼對著遠處的封謙南大聲喊著。
那個軍人見婁初涼忽然跳起來,手舞足蹈的喊叫,正要阻止,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到封謙南忽然扭過頭來,眼神銳利。
“封謙南!”婁初涼見他回頭,又喊了一聲。
封謙南眉頭微微皺了皺。
她怎麼過來了?
和身後的人交代了下,他們順著原有路線走了,封謙南大步往婁初涼那邊走。
“你怎麼過來了?”封謙南神情不悅,不是說好了讓她在家裏等著?
“你還好意思問我?”婁初涼見封謙南站在她麵前,眼眶蹭的就紅了。
封謙南擰眉,衝她伸手,示意她挽住他的胳膊。
婁初涼看了一眼剛才攔住她的男軍人,又看看封謙南伸出來的胳膊,挽了上去。
他甚至一句話都沒有說,挽著婁初涼就走,那些人一句多話都不敢有。
走在廣柏島四米來寬的小公路上,周圍行人來來往往,穿著的衣服基本都是清一色的白色。
男人是穿白色的衣褲,女人是穿白色的連衣裙,應該和當地的風俗習慣以及地理環境有關係。
淺色的衣服不容易吸收熱量,適合島國熱帶氣候的穿著。
婁初涼抿唇,抑製住想要大聲質問的衝動,跟著封謙南一路往島內走去。
飛機降落的時候,婁初涼就注意到了這個小島其實並不大。
目測步行穿過小島,隻需要半個小時左右吧。
就這麼大點的島,人怎麼會沒了呢?婁初涼越想心越慌,拳頭微微緊握。
封謙南沒有說話,精壯有力的胳膊挽著婁初涼,沿著不算寬的公路往裏走,冰冷的眸子沒有一絲情緒。
他已經大概猜想到婁初涼是知道了真相。
而且能泄密的,無非也隻有一個人,封謙南眼底劃過一絲冷意。
居然敢無視他的警告,在他眼皮子底下搬弄是非,很好。
兩人約莫走了十分鍾,到達了一棟小別墅的獨立花園前。
“我爸媽和你媽媽現在都在裏麵休息,你先去陪陪你媽媽,我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處理。”封謙南說著,將婁初涼挽著他手臂的手拿開。
婁初涼一晚上都沒有睡覺,現在頭有些疼,但她現在沒有睡覺的心情。
盡管想第一時間安慰母親,可最好的安慰,不是嘴巴上說說的,而是切實的找到她的父親。
她堅定的拒絕了封謙南的安排,對封謙南篤定道,“我要和你一起去處理事情,我要親自去找我爸爸。”
她的神情有些疲憊,眼神裏濃濃的都是對父親的擔心。
封謙南知道在這種事情上坳不過婁初涼,有些無奈的抬手攬住婁初涼的肩膀,“走吧。”
婁初涼點點頭,跟著封謙南沿著原路走回,在中途的時候轉了個彎,往建築群密集的中心鎮而去。
一路上,婁初涼可以看到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在用尊敬的目光看封謙南,而用探究的目光打量她。
她被路人的目光看的忐忑。
盡管明知道這些人很多都聽不懂中文,可還是無法開口問現在她父親的情況如何了,隻能跟著封謙南的腳步一步一步往小鎮深處走去。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婁初涼在飛機上的時候,原本以為看到了封謙南一定會動手打他,罵他,責怪他。
直到下了飛機以後,切實的看到了穩重,給人以十分的安全感的封謙南,心中的滿腔埋怨,開始一點一滴消散褪去。
她想,人生地不熟的她,如果沒有封謙南,一定不知道從何找起。
盡管封謙南騙了她,她也曾咒罵過他的擅做主張,卻是恨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