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謙南禮貌也跟著婁初涼喊了兩聲,“伯父,伯母。”
二老麵帶笑容走近房間,連連稱好。
婁父更是對封謙南稱讚有加。
“初涼,你能嫁給謙南這麼能幹的男人,是你的福氣,要不是他,爸爸這一條老命,恐怕就丟了。”婁繼業對婁初涼這麼說道。
婁初涼強裝父親說的極對的表情,強忍內心想吐的情緒,微笑,“是啊,多虧了他精密的安排。”
封謙南微笑,體貼從床頭櫃抽屜拿出一片濕紙巾打開包裝袋。
“你看看你,吃的滿嘴都是還用手擦,黏糊糊的不難受嗎?”封謙南見縫插針,體貼給婁初涼擦手。
婁初涼麵對封謙南這虛偽的一麵,莫名覺得惡心萬分。
可父母在這,不得不隱忍,裝出一副十分嬌羞的模樣,“反正你會給我擦手,有什麼關係呢。”
“初涼,你也真是的,怎麼總像個孩子似得,讓謙南照顧你呢,你未來是要做他的妻子,不是女兒,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一點?”白夢茹對如此不懂事的婁初涼教育道。
緊接著,又和封謙南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和老婁從小把初涼寵壞了,害的她總是這麼沒輕沒重的。”
封謙南一副並不放在心上的模樣,得體微笑,“哪有的話,老婆娶了就是用來疼的,在我眼裏,她這是可愛,就算是一輩子都這樣,我也願意照顧她一輩子。”
封謙南的話,句句真心。
但,可悲的是,他的每一句真心話,在婁初涼眼裏都是對她父母的逢場作戲。
兩個人的關係,從一開始就錯位了。
以致於兩人的關係,在互相折磨中,漸行漸遠。
“媽,你聽到了吧,這可是謙南自己說的,喜歡我這樣,我可不是不懂事。”婁初涼順著封謙南給的杆子,往上爬,一幅理所當然的的模樣。
封謙南都這麼說了,白夢茹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抓過婁初涼的手,語重心長,“無論如何,你在家裏可以使小性子,可在外麵一定要給足謙南麵子,畢竟謙南是邢堪集團的總裁,總不能讓人覺得他是個妻管嚴,丟了威嚴。”
“我知道了,媽媽,你總是這麼囉嗦。”婁初涼扁扁嘴。
婁父身體大約都好了,坐在一旁,笑著看婁初涼她們說話,也沒有插話了。
婁初涼和母親父親聊了一下午,封謙南待了一會就出去了,說是有事需要辦。
實際上,婁初涼覺得,他一定是去見輕歌了。
她記得他曾經和輕歌說有空就約她出去逛逛。
到吃完飯的時間,封謙南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之所以形容他風塵仆仆,是因為婁初涼和父母,以及封謙南的父母正坐在客廳裏聊天,看到封謙南衣服有點潮濕,渾身都黏滿了灰塵和沙子,走幾步就能掉一地的沙子。
“謙南,你這是怎麼回事?”封母薛鳳見他這幅模樣,急忙迎上去,“你是到泥堆裏去滾了一圈麼?”
她從沒見過封謙南這麼髒的模樣。
就算是他小時候,都沒有這麼髒過。
“沒事。”封謙南淡淡吐出兩個字,沒有過多的解釋,自顧自往樓上走。
薛鳳站在原地看著封謙南上樓,留下一串沙子的痕跡,疑惑的目光轉向婁初涼他們這邊。
但很明顯,婁初涼他們這邊都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不過,也隻是模樣。
因為婁初涼心裏大概可以想到為什麼封謙南會滿身的沙子,並且懶的和封母解釋。
還不是因為和輕歌以及她的女兒一起出去玩了?
可能是在海灘邊上來了個沙灘大站什麼的娛樂遊戲,於是渾身就這樣了唄。
當著父母的麵,他敢這麼解釋麼?
嗬嗬……
婁初涼心下對封謙南的厭惡更深了。
一得閑就去找女人,還好意思裝情聖。
當初她信了他說他有真心喜歡的女人的事,是她傻。
不過現在,這些都和她沒關係了。
她就等著半年時間過去,從他的世界消失。
這個插曲很快被遺忘,沒有人再提起。
傭人看到地板髒了,第一時間拿了拖把和水桶把地麵拖了個幹幹淨淨。
就好像剛才那個插曲,從未發生過。
半個小時後,封謙南洗好澡換了衣服下樓。
晚飯也準備好了。
封父封母招呼婁初涼她們一同去餐廳吃飯。
封謙南一邊扣著袖扣,一邊對客廳的一眾人說,“初涼晚上要跟我出去一趟,就不在家裏吃飯了。”
“可是我這衣服……”婁初涼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睡衣。
既然決定了要帶她出去,剛才怎麼不提醒她換衣服?
“別墅裏沒有禮服,我帶你去買。”封謙南對婁初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