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了?”封謙南問她。
婁初涼抿唇,閉著眼睛假意睡覺,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輕歌和歡歡兩母女都被他帶到家裏來了,怎麼不留人家在家裏住下呢?
一起住在這別墅裏多好啊,她也省心了,不用擔心這個禽獸會大半夜的獸心大發,更不用和這個惡魔睡在一起。
“不想聽我解釋今天的事情?”封謙南走到婁初涼床邊,在她背對著的那一邊床沿坐下。
婁初涼抿緊唇瓣,有什麼好解釋的?
無非就是他算計他,把她留在了這個島上,害她受到了驚嚇,遇到了危險,她一點都不想聽其中詳細的。
封謙南冷眸皺了皺,沒想到這小野貓居然真的不想聽?
“轉過來。”他命令她。
婁初涼還是不搭理他。
有本事他去輕歌床邊命令輕歌啊。
總是欺負她算什麼?
“阿華告訴我,你今天一天什麼都沒有吃,是麼?”封謙南換了個話題,繼續開口。
婁初涼還是背對著他,不說話,動也不動,就像是睡著了。
但是他知道,她是沒有睡的。
因為,睡著以後身體起伏的頻率和沒有睡著的時候,不一樣。
婁初涼又沒這麼細的心思偽裝,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我給你三秒鍾的時間考慮,是你自己轉過來好好和我說話,還是我親自幫你轉過來,和我好好說話。”封謙南的聲音冰冷,充滿了威脅。
每每這個時候,婁初涼不配合,下一步,就會麵對封謙南非人的脅迫。
婁初涼不耐煩了。
封謙南永遠就隻會威脅她,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她沒等封謙南倒數,猛地從床上起身坐起來,看向封謙南那邊,“你想說什麼,幹什麼,趕緊的,我還等著睡覺呢!”
盡管眸子裏盛滿了怒火,婁初涼還是注意到了封謙南臉色的慘白,比先前他回來之前更加難看了。
但,這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她不想關注他身體怎麼樣了。
“怎麼,看到輕歌母女吃醋了?”封謙南挑眉,輕佻的看著她。
“抱歉,我的人生中沒有吃醋這兩個字。”婁初涼冷著臉,心底對封謙南的怨念極深,說話的時候都不看他的眼睛。
她的態度極其惡劣,封謙南出乎意料的沒有惱怒,“要不要我拿麵鏡子,讓你自己看看你的表情又多酸?”
“封謙南,如果你隻是想調戲我,逗弄我,請你明天再來好嗎?我要睡覺了。”婁初涼握緊了拳頭,氣勢洶洶的瞪著他。
封謙南忽然側身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她從床的那一頭,拽到他的懷裏,“乖,跟我下樓吃飯。”
封謙南的表情和聲音,幾乎是一秒鍾之內變得柔和起來。
婁初涼用手推他,抗拒他,“我不想吃,尤其是看到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更沒有食欲,怕寂寞你就找輕歌母女賠你吃飯,不要拉著我。”
“還想我親自喂你?”封謙南曖昧的看著她,俊冷的薄唇,輕輕抿了抿,似乎在回味婁初涼唇齒間的味道。
婁初涼握緊了拳頭,回想起之前封謙南喂她喝粥的畫麵,頓時脊背處一陣發涼。
她不想再那樣喝第二次了……
現在想起來還覺得惡心。
誰知道封謙南這一張嘴,吻過多少女人的……
婁初涼想著想著想不下去了。
“我去吃。”婁初涼從牙齒縫了擠出這三個字來,不情不願。
封謙南這才鬆開她的手腕,看著她下床穿鞋,往門外走。
封謙南緊跟在婁初涼身後。
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封謙南不知道怎麼的,胸腔裏忽然燃起一絲衝動,疾步上麵,將婁初涼按在一旁的走廊牆壁上。
“你幹什麼?”婁初涼被封謙南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不是說好的吃飯麼?
騙人的?
壁咚才是他的目的?
“等會你會好好吃飯麼?”封謙南沒有近一步做什麼動作,隻是將她禁錮在雙臂與牆壁之間,迫使她對上他的視線。
盡管他臉色慘白,還是難以掩飾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霸道氣息。
婁初涼,“……”
就隻是問她這個問題,需要用這個姿勢?
不難看出來,這是赤果果的脅迫,婁初涼不得不順著他的意思回答,“我會早點吃飽,早點回房間睡覺。”
這個回答不算乖,卻也順了封謙南的心意。
可封謙南雙手依舊撐在牆壁上,一副還是不準備讓她走的模樣。
“你到底想幹嘛?”婁初涼問她。
封謙南沉默了兩三秒鍾,問,“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想我麼?”
what?
這家夥又想搞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