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霞的話，讓蘇煜臉色大變。
這是她們的私密話。
素染沒有閨蜜，沒有朋友，不可能告訴別人。
這麼聽來，真實度一下就高了好幾個點。
“還有呢？”蘇煜心裏雖然震驚，但是臉上還是表現出一種若無其事的樣子。
“就這一句話不夠麼？”白霞笑容有些勉強，視線掃向床上的那個女人。
“當然不夠，這麼一句話，在這基地裏的所有人恐怕都已經知道了，不足取信。”蘇煜口是心非。
白霞頓時握緊了拳頭。
所有人都知道了麼？
“那麼，你曾經對她說，要在25歲娶她，帶她去浪漫之都呢？”白霞的聲音，說著說著，就開始透出嘲諷來。
蘇煜再次握緊了拳頭，“你到底是從哪裏聽來這些的！你說你看了她的日記，那你怎麼知道她死了！死人不會寫日記告訴別人她死了吧。”
“所以，她是自殺，懂了麼？從千米高的懸崖跳下去。”白霞說著，忍不住走上前去拍拍蘇煜的臉，繼續說道，“其實，是因為你，她才自殺的，你是罪魁禍首，但是你卻對一個她的替身那麼好，你讓屍骨無存的她，情何以堪？”
蘇煜立刻後退了幾步，沒有因為‘婁初涼’放肆的動作而憤怒。
再扭頭看床上的女人的時候，他就覺得那個女人，開始和素染不一樣。
具體是哪裏不一樣，他說不上來。
但是同時他不願意相信素染之前真的活著，但是現在死了，床上這個，是別有用心被送到他麵前的。
“你別說了，我不會相信你的。”蘇煜連連後退，“我不知道你從哪裏知道的這些，你想挑撥我和素染的關係，我不會相信你的，你滾出去，立刻滾出去，否則，我就讓你後悔！”
蘇煜說著說著，情緒激動了起來，整個人開始發抖，忍不住蜷縮在牆邊。
白霞被蘇煜這個樣子嚇壞了，忍不住大步走過去，“你怎麼了？別嚇我。”
“素染……素染……”蘇煜發抖間，唇齒間吐出的是這兩個字。
白霞心裏，也是痛苦的，顫抖的。
最終，她看了一眼床上的那個女人，從身上摘下了胸口的那個胸針，狠狠地刺在她的手指上，很深很深。
都說十指連心，如果這個女人不是真正的植物人，就被會痛醒。
但是，這個女人真的就和植物人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不信這個邪，想再刺一下，就看到蘇煜發現了她的動作，立刻站起來將她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了。
她的身體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拋物線，狠狠地摔在地上。
“滾！”蘇煜渾身都被怒火包裹住了。
盡管不願意相信‘婁初涼’可是，他最終也沒有讓人抓她。
白霞握緊了拳頭，意識到蘇煜的執念比她所知道的還要深，沒有辦法，隻能隱忍著，跑了出去，沿著來時的路，回到那個小門前刷指紋，離開。
指紋鎖是裏麵外麵都可以聽到聲音提示的。
外麵兩個看守的人已經換掉了，聽到“滴滴，指紋認證成功。”一聲立刻畢恭畢敬讓到兩邊。
能有刷指紋就可以開門特權的人，就隻有hu組織的高管。
誰知道，等白霞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驚愕住了。
“素小姐，你醒了？”他們知道素染擁有指紋開啟這個門的權力，加上白霞和素染長的一模一樣，他們就認為是植物人‘素染’醒了。
“嗯。”白霞嗯了一聲，“我要出去辦點事。”
說完，她自然的往外走，那個表情和以前高傲幹練的模樣一模一樣。
兩個看門的人，一時間都愣住了，沒有意識到要攔住她，告知蘇煜‘素染’要出去。
白霞回到車上，立刻讓司機開車到之前的那個玻璃酒店。
她能做的已經做了，蘇煜不相信她，她也沒有必要再說更多，是時候把真的婁初涼換回來了。
就在她們離開半個小時之後，蘇煜推著‘素染’的輪椅從暗門刷指紋走出來。
這時候看門的人還沒有換班，看到素染還坐在輪椅上，眼睛閉著，和之前看到的一樣，頓時麵麵相窺。
“蘇先生。”其中一個忍不住喊了蘇煜一聲。
“有事？”蘇煜停住腳步，眼神有些冷。
“素小姐不是醒了嗎？”他說著，咽了咽唾沫，感覺被自家老大盯著看，自己的壽命都要短了十年。“”
“誰告訴你的？”蘇煜凝眉。
很快，蘇煜就想到了婁初涼。
她應該是從後門進來的，也許是冒充了素染的身份，就又了然了，對看門的兩個人說道，“她不是素染，以後看到她一個人來，不要放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