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說是被蚊子咬了，抓破了皮，她根本沒有多想，因為當時是想和他拉開距離的，隨口一問。
而現在回想起來，他那個血點的位置，似乎和他背上的那個疤痕是莫名的同步的，幾乎在同一個位置。
婁初涼一直沒有說話，眼睛看著手上的手鏈。
溫明軒和夏婉寧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就注意到婁初涼一直都在發呆，於是拿手到婁初涼眼前晃了晃。
“初涼，你發什麼呆呢？”夏婉寧皺眉，這麼問她。
婁初涼從回憶中抽離，看到溫明軒和夏婉寧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沒事沒事，就是剛才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婁初涼扯起一抹笑容，這麼解釋道。
溫明軒看婁初涼的表情，明顯就是有心事，於是充夏婉寧使了個眼神。
夏婉寧立刻就明白了，也同樣回應了他一個眼色。
這時候，溫明軒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我先去個衛生間。”
婁初涼點頭。
倒是夏婉寧比較熱情，“早去早回，別掉進坑裏了。”
就在溫明軒離開後不久，夏婉寧的手機就響了。
夏婉寧一看手機，立刻就裝出一副驚訝害怕的表情，“誒呀不好了，我忘記了上午還有一份文件等著我處理呢，同事打電話過來催我了。”
“那你快回公司吧。”婁初涼當然知道公司的事情是第一的，不能攔著人家夏婉寧因為和她在這裏喝咖啡和耽誤了工作。
“嗯，那等溫明軒回來的時候，你幫我和他說一聲我先走了。”夏婉寧似乎是擔心婁初涼也直接一走了之了，強調了一句。
婁初涼想到自己本來就有一些事情要問溫明軒，於是點點頭。
這件事情，她不想當著夏婉寧的麵問，怕尷尬。
夏婉寧立刻就離開了，並且為婁初涼關上了門。
過了幾分鍾，溫明軒從衛生間回來，推門進來。
“夏婉寧呢？”溫明軒一臉詫異。
“她公司裏有事，接了電話回去了。”婁初涼對溫明軒這麼解釋。
“哦，這樣啊。”溫明軒坐了下來，“那就我們兩個在這裏再坐一會吧，東西點了還沒有吃呢。”
“嗯。”婁初涼請嗯了一聲算是同意了。
不過她腦子裏想的，是怎麼問他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又不會太突兀。
“初涼，之前我幫你把事情都做到那個地步了，為什麼，最後你們又攪在了一起呢？”溫明軒舊事從提，說起那天衝到婁初涼家裏揭露真相的事情。
看當時她父母的態度，很強硬，根本不像是怕事的，可忽然又改變了態度，讓他很費解。
“很多事情，我自己也解釋不清楚，你就不要問了，不過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婁初涼這麼開口對溫明軒說道。
溫明軒抬頭，“你問。”
“當初你救了我的那一天，是怎麼受傷的來著？”婁初涼想來想去，也沒有更好的方式問他，最後隻能用最直白的方式，詢問。
“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幹嘛又提起來？”溫明軒凝眉，心生疑惑，產生了些許防備。
“我想知道的具體一些，好一輩子都記得你對我的恩情，不然我要是有一天忘記了，那不是顯得我忘恩負義麼？”婁初涼不可能直接說是懷疑不是他救她的，隻能這麼編造謊話。
“區區小事而已，有什麼好記的？你就忘記了也沒有關係，反正我現在好好的不是嗎？”溫明軒不想和婁初涼多太多，多說多錯，雖然之前封謙南有和他說過經曆，但是那也隻是一個大概。
如果他一開口回答，婁初涼繼續追問下去，那麼，就會麵臨暴露的危險，倒不如不說呢。
“不瞞你說，前幾天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佛說我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我想著，是不是因為最近我腦子裏裝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忘記了你的恩情，所以，想問問你，重新回憶一下當初你就我的時候的那個感覺，加深一下映像，你就說吧，我總不能一直都什麼也不知道吧？”婁初涼實在是扯不出更好的理由了，隻能當作自己是封建迷信，來繼續追問溫明軒。
以前，她一問，他一推辭，她就不問了，這次是她最堅持的一次。
溫明軒看婁初涼的態度是打破砂鍋也要問到底了，皺眉，斟酌了片刻才說，“那好，我就隨便和你說一些初略的吧，具體的，你就不要聽了，太影響情緒了，好麼？”
溫明軒明明是自己不知道，卻要說的是為婁初涼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