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初涼聽到夏婉寧的聲音,心裏突的跳了一下。
“進來吧。”有的事情雖然她心裏有了決斷,可是她覺得也應該和夏婉寧談一談,問問她的意思。
有可能夏婉寧會不同意呢?
她這麼想著。
保鏢聽到裏麵的人都這麼說了,就不攔著了。
夏婉寧推開門走了進去。
“初涼,聽說你住院了,你沒事吧?”夏婉寧假惺惺的問。
婁初涼搖搖頭,“沒事,就是月經不調,昨晚有點痛經而已,他們太大驚小怪了。”
夏婉寧心裏嘲諷。
就痛經就要來住醫院?
可真是奢侈呢。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呢。”夏婉寧說著,在婁初涼的病床前坐下,就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亞雅,你出去一下。”婁初涼有事情要和夏婉寧談,當然不可能讓趙亞雅旁聽,她畢竟是個孩子。
“為什麼又要出去啊。”趙亞雅不高興了。
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
“準備讓保鏢駕著你出去?”婁初涼嚴肅。
趙亞雅這才不情不願的出去了,靠在牆邊不高興的踢地麵。
病房裏隻剩下兩個人。
婁初涼深吸一口氣,“婉寧,其實你沒有必要瞞著我的。”
夏婉寧故意裝作愣了一下的表情,“啊?你說什麼呀?”
她故作還不知道婁初涼看了她的日記的樣子。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封謙南的吧。”婁初涼直接挑開了說。
夏婉寧一下子臉色就變了,立刻從床邊站了起來,“你看了我的日記?”
“如果不是看了你的日記,你是準備瞞著我一輩子麼?”婁初涼心微疼,想到自己的閨蜜受到這種委屈,因為自己,強忍著不說,別提有多難受。
“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夏婉寧說著,表情黯淡下來,“封謙南是你的未婚夫,你們很快就要訂婚,結婚了,我的出現,是多餘的,怎麼能影響你們感情的發展呢……”
夏婉寧說的大義淩然,一副心甘情願舍己為人的樣子。
婁初涼就想到了之前夏婉寧說的話,那些暗示,和封謙南都吻合。
是她不夠細心,不然,她早該想到夏婉寧說的連封謙南都不能管的人,就是封謙南自己了。
畢竟現在權勢滔天的人,沒有幾個這麼年輕,更沒有幾個現在正好在訂婚的。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可是當時,她太相信封謙南不是那種,搞了別人還搞別人閨蜜的人,才疏忽了。
“我們不可能訂婚了。”婁初涼這麼對夏婉寧說,“你既然有了他的孩子,他就應該對你負責,和她訂婚的人隻會是你,我會退出你們的世界,讓你不失去做媽媽的權利,讓你的孩子有一個健全的家庭。”
“你……”夏婉寧心裏想過一百萬種解決方式,卻從來沒想過婁初涼居然要把封謙南讓出來?
她有這個權利讓?
夏婉寧心裏表示懷疑,表情上卻裝作一臉的不情願。
“那怎麼可以,你們才是門當戶對的,我隻是一個普通工人家庭的女兒,我和他不適合的,真的,我隻希望過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卷入到豪門鬥爭中去。”夏婉寧幾乎是把對錢財勢力無感的白蓮花,演繹的淋漓盡致。
“我已經和他說了,他說三天後給我答案,是不是對你負責。”婁初涼的言語裏沒有絲毫的猶豫。
夏婉寧更是愣住。
封謙南沒有拒絕,而是要了三天時間考慮?
難道封謙南真的有可能娶她?
這是夏婉寧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臉色一變再變。
婁初涼見夏婉寧變了臉色,以為是夏婉寧生氣她擅作主張,緊張的問她,“婉寧,你是不是不想和封謙南結婚啊?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你,隻是我覺得,你的孩子需要一個爸爸……”
她這麼解釋。
夏婉寧連忙搖搖頭,“不行不行,就算是封謙南同意了,我也不能和他結婚,他是你的未婚夫啊。”
她還在裝為婁初涼好。
她知道,她越是這樣,婁初涼對她就會越愧疚。
越愧疚就會越想補償她。
“不,從昨天開始,他就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夫了。而且我們本來就是假訂婚,沒有任何感情,他和誰訂婚結婚,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婁初涼說著,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還是不行,我覺得你和封謙南更合適,那天就是個意外,封謙南那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喜歡我的,強扭的瓜不甜,日後要是他真的娶了我,我怕我和我的孩子也隻會坐冷板凳,落不到任何好處,還是不要了,我寧可我自己幸苦一點,帶大我的孩子。”夏婉寧裝白蓮花的功力更加的厲害了,如火純清,把自己未來可能遭受的悲慘經曆推算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