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客廳裏也找到了兩個攝像頭,餐廳裏也有,廚房裏也有。
這個人,是職業偷窺麼?怎麼在什麼地方都裝上監控了?
婁初涼望著地上被拆下來的一堆針孔攝像頭有些無語。
而且,她居然對他在她家裝這種東西,一無所知,太可怕了……
她在家裏做的一切,不會都被他盡收眼底了吧?
拆完了所有的監控設備,對方開始檢測監聽設備。
婁初涼本來想,封謙南應該不會那麼無聊,錄她的聲音吧?
然而結果,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在她們別墅裏,監聽設備就有五十多個!
天呐……
直到全部排除幹淨,婁初涼才鬆了口氣,感謝了他們並且支付了傭金。
晚上,婁初涼一個人吃的飯,婁父有應酬,暫時不能回來。
可能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她吃飽了飯以後就又困了,於是順著心意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封謙南沒有目睹到拆監控的畫麵,他那個時候陷入了昏睡。
等他從醉酒中醒過來一些,看屏幕,就發現各種漆黑一片,婁初涼全家任何一個角落都看不到了。
他的第一反應是,婁家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他立刻把手機拿出來,顯示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
他又馬上把電話打到婁家那邊,想確認一下婁家沒事。
傭人過了一會接通了。
他質問了對麵的女傭,“家裏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對麵女傭滿臉懵逼,被封謙南的氣場嚇到了,有些哆哆嗦嗦的問,“您……您是封先生?”
“嗯。”封謙南淡淡應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哦,家裏沒出什麼事情。”女傭連忙回答。
她知道封謙南和婁初涼以前的關係,兩家又素來交好,他問這個問題沒什麼奇怪的。
“沒出事?”封謙南凝眉,那為什麼所有的監控都失效了?
“是啊,沒有任何事情啊。”女傭滿臉迷茫的回答。
“她在家做了什麼事?”封謙南又問。
“你是問大小姐嗎?大小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下午的時候找人拿著儀器不知道鼓搗什麼東西拆了一大堆東西下來。”女傭沒有任何防備就告訴了封謙南。
這個女人,居然察覺到有攝像頭了。
封謙南有些嘲諷的勾起唇角。
可是怎麼辦,他覺得自己清醒的時候,一分一秒,都想看到婁初涼,不想她離開他的視線。
封謙南又繼續喝酒,喝了足足有三瓶度數很高的伏特加,卻依舊腦海裏全是她。
本來可以在監控裏看著她,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了,他的腦海中各種叫囂著,要見她,哪怕隻是在窗外悄悄的看著她,也行……
這麼想著,他立刻就實施了。
午夜,十二點多,十一月份的空氣,有些冷。
封謙南本來想自己開車,卻被正在廚房找吃得的私人醫生給看到了,死活不讓他酒後開車。
一個隨時發作的腦瘤,一個醉酒,封謙南這是有幾條命,也不夠死的好麼?
醫生這麼想著,拿了封謙南的車鑰匙,幫封謙南打開後座的車門,半摻扶著他坐了進去。
“去哪裏?”醫生發動了汽車,問。
他是沒有資格攔著封謙南的,他就真的隻是一個醫生而已,和封謙南一點交情都沒有。
“婁家。”封謙南吐出這兩個字來,帶著濃重的酒精的味道,密閉的車裏頓時就酒的味道給充斥滿了。
“好的,我送你去,以後你能不開車,就不要再開車了,要是開車的時候發病,很危險。”醫生這麼囑咐。
封謙南淡淡的嗯了一聲,意識有些迷離,思緒陷入了對婁初涼的想念中。
將死之人,有多珍惜自己尚存的時間。
婁初涼可以拆了家裏的監控,那麼她出國以後,肯定也會有所防備,那他,還能每天看見她?
他一想到以後就看不到她了,心裏就一陣一陣的難受。
盡管每次發病,都會讓他疼的痛不欲生,幾次想一死了之,那又怎麼樣?
隻要能多看她一些,他可以忍受,直到自己徹底痛死的那一天。
很快,醫生就把封謙南送到了婁家樓下。
“封總,您什麼時候出來?”醫生問。
封謙南打開車門,視線在找尋婁初涼房間的陽台,臨翻閱護欄進去之前,才回答一句,“不知道。”
醫生滿臉黑線的坐在這裏。
幸虧豪車的暖氣足,開著車窗透氣也可以保溫,不然他估計會很難熬。
封謙南盡管已經喝醉了,卻還是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婁初涼房間的陽台。
他依舊是用老辦法,三兩下就躍身跳到了她的陽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