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在封謙南的別墅裏?
她記得很清楚,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是封家的親戚,而封謙南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朋友,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
緊接著,她恍然想起來趙亞雅說的,“那也得姐夫那時候還活……”
接下來那個字,是著了吧?
那也得封謙南那時候還活著,才能去國外看她。
所以,他是快要死了?
所以,他的別墅裏,才會住著腦科權威?
婁初涼深吸了一口氣,顧不上服務員在叫她,問她什麼,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衛生間,用涼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
她必須靜下心來,好好回想一下。
近期,封謙南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這麼一想,婁初涼的心越來越涼。
就她知道的,封謙南近期就住院了起碼有三次。
外加上趙亞雅的欲言又止,每次都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說,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還有之前趙亞雅說封謙南要死了,在醫院急救,她趕到醫院打電話給趙亞雅,卻是封謙南接的,說趙亞雅在睡覺。
趙亞雅的手機,大半夜沒事怎麼可能在封謙南那裏呢?
當時替她出車禍的那個小孩,還說在醫院裏看到了封謙南,代表著封謙南當時可能真的是在醫院的。
也就是說,他起碼已經是第四次,被送到醫院,趙亞雅以為他要死了,所以發短信給她,他後來醒了得知,所以搶了趙亞雅的手機。
他一直都脅迫趙亞雅,不讓趙亞雅說出這個秘密!
是的,一定是的。
趙亞雅一次次,都在為封謙南說話,不管封謙南怎麼對她,都為封謙南說話。
而且,他還辭了他總裁的職務。
這一切,都需要一個理由。
這個理由……
很有可能是封謙南得了腦部的絕症。
他忽然對她這麼絕情,也有了理由。
他想推開她,她不想她痛苦。
他認為,隻要傷害的她夠深了,他死了,就不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了。
是這樣的吧!
婁初涼想到這裏,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這時候,旁邊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從外麵衝了進來,打開水龍頭洗臉。
婁初涼關了水,想走。
那個女人忽然抬頭,看到婁初涼,頓時就和瘋了一樣,跑過去抓著婁初涼的手腕。
“狐狸精,狐狸精,瞧瞧你這妝化的有多好?你們就是化這樣的妝,才勾引到別人的男人的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沒有了化妝品,有多醜!”那個女人這麼說著,另一隻手伸進包包裏,從裏麵掏出來一個小瓶子,目測是卸妝水。
那是噴霧裝的,她拿起來就是一頓按,弄得婁初涼整個頭都是。
這就算了,她還覺得不夠,放開婁初涼,將蓋子打開,整個潑到婁初涼的頭頂上。
卸妝水就這麼順著婁初涼的頭頂往下流淌。
“你幹什麼?發什麼神經?我今天沒化妝!”婁初涼這麼說著,整個人都被頭上,臉上,這些粘乎乎的卸妝水給惡心到了,立刻回到水龍頭去衝洗自己的臉、頭發。
幸虧這個機場的衛生間比較人性化,洗手台可以開溫水,不然婁初涼真要用冷水洗臉,衝洗頭發了。
“放屁,你沒化妝怎麼可能這麼漂亮?皮膚這麼白,這麼好?你少給我在這裏裝,婊.子,除了立牌坊,你還會做什麼?”那個女人感覺就和精神病一樣,對著婁初涼就是一頓罵。
所以,長得漂亮,也是一種錯?
婁初涼無語極了,沒說話,閉著嘴巴衝洗自己頭上,臉上那些化妝水。
那個女人還想衝到婁初涼身邊撒潑呢,門外忽然闖進來兩個中年女人。
“珍珍,你幹什麼,別鬧了。”其中一個女人抓住想要去拉婁初涼頭發的瘋女人。
另外一個急忙和婁初涼道歉,“真是抱歉,我侄女因為男人被小三搶了,刺激過度,腦子有點不正常了,看到漂亮的女人就針對,就罵,還會拿卸妝水去潑,真是抱歉。”
“沒事。”婁初涼隨便衝洗了一下,用手把頭發的水擰幹了,抬起頭。
得虧現在硫酸不好弄,不然她恐怕現在直接已經是毀容了。
“這位小姐,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給您弄一條毛巾,擦擦頭發和臉。”另外那個中年女人說著,就跑了出去。
婁初涼點頭。
她總不可能就這麼出去的,整張臉,頭發都濕淋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怎麼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插曲,讓婁初涼亂七八糟的心緒,有些沉澱下來。
那個瘋女人被拖出去了,另外那個女年女人很快拿了一條白毛巾進來。
“小姐,來,給你的毛巾。”中年女人有些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