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把婁初涼歸類到為了博取他的目光,不擇手段的女人了。
“我……”婁初涼說著,就看到那個女人站了起來。
“我認得你。”她帶著笑意,“你就是封家強行塞給謙南的未婚妻吧?”
婁初涼驚愕。
什麼叫強塞?
她和封謙南明明就是兩廂情願,並且封謙南會和她訂婚,是因為他喜歡她,不是嗎?
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麼?
“哦?你就是我名義上的未婚妻?”封謙南滿臉嫌棄的看著婁初涼。
一身土掉渣的羽絨服,整個人裹著和個球一樣。
還有偽裝陌生人的傾向……
一次是亞雅的家庭老師。
一次是他的護工。
這樣的人,他爸媽是怎麼想到要塞給他做妻子的?
不怕影響邢堪集團形象?
婁初涼腦袋裏一片混亂,感覺自己的世界就好像是崩塌了一樣。
尤其是封謙南冷漠而疏離的眼神。
婁初涼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拳頭解釋,“我不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而是你真正意義上的未婚妻,你說好的,要娶我,給我和寶寶一個家。”
“哦?孩子?”封謙南重複了一下這兩個關鍵詞,“所以你現在就是想和我奉子成婚?仗著一個父不詳的孩子,就想騙人說是我的?”
婁初涼聽到封謙南那樣形容自己的孩子,頓時心和撕碎了一般,窒息的難受。
“它不是父不詳,它是你的孩子!”婁初涼眼眶紅了,但是極力隱忍自己的眼淚。
“你的演技可不過關哦,哭都要醞釀這麼久。”封謙南說著,從西裝內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個支票本,刷刷刷的寫了一張支票摔在婁初涼的臉上。
“拿著這一百萬滾,有多遠滾多遠,不就是為了錢麼。”封謙南說這話的時候,冰冷無情。
婁初涼重重地呼吸,沒有去接那張支票。
“一百萬就想打發了我們母子了?這又不是你把黑金卡給我隨便我刷的時候了?”婁初涼依舊在控製自己的眼淚。
她告訴自己,封謙南隻是暫時不記得她而已。
她告訴自己,莫沉會幫她把封謙南的記憶找回來,封謙南會變成以前的封謙南的。
所以,情緒才能夠抑製得住。
“嗬,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還想要我的黑金卡。”封謙南冷冷嘲諷,“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我滾出去,否則,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婁初涼握緊拳頭,幽怨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封謙南的臉,“否則怎麼樣?”
封謙南看婁初涼居然如此堅定的在這裏,抬手指了指她的肚子,“那就別怪我你容不下你肚子裏這個孽種了,讓她和我們之間狗屁的婚約都見鬼去。”
他居然要殺死自己和他的孩子?
婁初涼身子控製不住的顫抖起啦。
雖然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可婁初涼還是覺得心痛的難以呼吸。
算了不要解釋了,再這樣下去,孩子會有危險。
她的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便落荒而逃。
她不能太難過,這個時候與其她和封謙南說,讓封謙南譏諷,還不如找夏安安和李必勝幫忙。
她們是封謙南的好朋友,總歸是能說上話的了吧。
“嗬嗬,肚子裏的,果然是野種。”封謙南看著婁初涼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冷的嘲諷了這麼一句。
然後那個和她聊的開心的女人走過來,對他笑著說道,“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等明天你有時間了,我們一起吃個飯。”
“我現在就有時間。”封謙南俊眉微挑。
另一邊,婁初涼跑到樓下幾乎就耗費了自己所有的力氣,蹲在地上,。
她立刻給夏安安打了電話。
夏安安很快和李必勝一起趕了過來,把婁初涼扶上了車。
車子啟動的時候,婁初涼看到封謙南和那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從邢堪集團大門走出來,一起上了車。
她的心情,不知道怎麼形容好。
這算是她第一次,看到封謙南和她不認識的女人走那麼近。
“你們,能幫我解釋一下嗎?帶他去莫沉那裏,找回他的記憶。”婁初涼坐在開著暖氣的車裏,卻感覺不到溫暖。
夏安安和李必勝臉色變了變。
婁初涼頓時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婁初涼緊張問道。
“這個怎麼和你說呢。”夏安安有些猶豫,又看了一眼李必勝。
李必勝點點頭。
夏安安這才緩緩地說道,“南哥哥他是真的失憶了,我們之前已經嚐試過幫他找回記憶,可是,沒用。後來我們就問你醫生,醫生說是因為手術的時候出現了意外,切除了一部分正常的腦組織所以……很可能永遠都想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