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無論有何種理由,除了我之外,你不許讓其他女人待在身邊。”
文英並沒有很溫順地點點頭,而是用這樣稍顯無禮的話語回答著。聽到她這樣說,益尚好像明白其中暗含的意思,眼裏射出濃烈的光芒。他那摟著她脖子的手順著鎖骨一直向下,最後停留在了她紙甲的上端,用力地拉了一下繩子,一把便把她的紙甲扯了下來,這時文英雪白的酥胸便露了出來。
哈!文英一下子呼出了因緊張和悸動卡在嗓子眼兒的那口氣。益尚漆黑的眸中也閃過一絲波瀾。益尚的身體和她緊緊地貼著,他勾住她的雙腿,肆意地撫摸著她胸部的曲線。當他的手撫摸到她的酥胸的時候,他的眼神裏燃燒著可以把文英灼燒掉的貪欲。為什麼文英的胸部和肚子總是那樣硬邦邦的;為什麼她留著和男人一樣的發型、穿著男裝還那樣美麗;為什麼他總是很急切地想要抱她,擁有她,益尚現在終於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了。
益尚歪著頭,皺著眉,用手扶著文英的頭,把她的嘴唇向自己貼近。他的唇慢慢地靠近文英,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太陽穴後,往下親吻著她的下顎,又向上咬住了她的耳垂。然後益尚開口了,黯啞低沉的聲音裏滿是壓抑:
“這麼美的身子,你是怎麼掩藏過來的啊……”
到此為止,哪怕是文英恢複了一點理智,也應該會就此停下來。但是益尚用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抓住了她那一抹豐滿的那一瞬間,親吻過她圓潤的下顎後又咬住她耳垂那的一瞬間,文英的腦子裏被這一幅幅畫麵占據了,此刻她的眼裏隻有眼前的這個男人。訂婚……不需要這樣的形式。她要把她的所有全都奉獻給這個偷走了她心的男人。
***
“今天的風有些涼颼颼的,我還是送你回去吧,上車吧。”
明恩從明月館出來向純花館走去,這時治厚的車停在了她的麵前。晚上鍾路的街道已經昏暗了下來,隻有幾家咖啡廳和茶屋還燈火通明。路上也隻剩了酒店的營業員和已經酩酊大醉的醉漢。
“不用了,走一走也可以醒一下酒。”
“可是已經很晚了。”
治厚已經搖下車窗,明恩呆呆地看了一會兒治厚的臉,然後點了點頭。治厚拉開裏邊的門把手打開了門,明恩輕輕地捋了一下裙子,坐進車裏。
“你家在哪裏?”
“你就把我送到鍾路四丁目就可以了。”
“鍾路四丁目。”
治厚告訴給司機要去的地方後,視線轉向了窗外。明恩有些尷尬地看了一會兒前麵後,又悄悄地偷看了一下治厚的側麵。她猜不出他的西服和襯衫到底價值多少錢,隻是看到上麵還有很多泥土。之前她每回看到治厚的時候,他都穿著很得體,搭配地很合理,但是……
今天治厚的這副模樣卻讓她相當意外,剛才在玩打賭遊戲的時候,他還和益尚打了起來……什麼地方有些不對勁。是什麼呢?那個小青年,難道李治厚這個男人也喜歡他?還是他生氣是因為益尚決定了要重新促成之前拒絕的訂婚,卻還去玩弄那個小青年的感情?不對,難道李治厚知道益尚要重新訂婚的事嗎?明恩又想起了幾天前父親從去過閔大監家的媒婆那裏聽到的話。
“聽說不久之前,益尚君找到他父親,威脅說一定要再促成之前他拒絕的那門婚事……雖然有些含糊其辭,但是那個媒婆一口咬定是閔大人的夫人告訴他的……因為益尚和你說的情況完全不同,所以我還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知道嗎?”
不僅是明恩的父親覺得不可思議,聽了這件事情的明恩也覺得難以相信,低頭久久不語。益尚竟然又說要同意訂婚!在過去的三年裏,益尚不都很固執地要求退婚嗎?雖然不知道他要退婚的全部原因,但是大概也知道其中的之一二。可能是因為益尚不希望被養父利用,不想成為他的政治工具,也可能是因為他所在南華聯盟也想要那本存折,明恩不清楚在這兩個理由他更傾向於哪一邊。不過從她所了解的益尚的性格來看,他不可能將一個同政治和救國運動毫無關聯的一個平凡鄉村姑娘當成政治工具來利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