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別搶別搶……”
“我的我的,你他娘的倒是給我留一塊啊!”
“這裏這裏,我給你剩了幾根骨頭!”
“你他媽的當老子是狗啊,就啃你剩下的骨頭?”
“哎,我說你這小氣鬼,要不是老子給你挨那一箭,說不定現在正摟著哪家的花姑娘滾床單呢。”
“你他媽的要不是老子扛你出來,說不定現在正被嚴莊那龜兒子當乳豬烤呢。”
一時間,山林深處又是打又是罵,嚇得林中鳥兒驚起無數,過得好一會兒才安靜了下來。
李鈺躺在地上,側頭看著徐慕白趴在地上撫摸著那光溜溜的半邊屁股,不屑地道:“死不了吧?死不了咱們該走了,那些狗賊說不定已經要追上來了。剛才咱們生了火,很容易被發現的。”
徐慕白把頭埋進土裏,悶聲悶氣地道:“痛死老子了,走不動了,走不動了。要走你走。”
李鈺聞言大怒,坐起罵道:“草,你當老子是那種人?連這是哪裏都不知道老子會走?”
徐慕白一巴掌把地拍得震天響,側頭咧嘴道:“那你他媽倒是給老子找件衣服啊。”
李鈺聞言,淫邪一笑,湊近徐慕白身體,仔細欣賞一遍他那雄健的背脊和光溜溜的屁股,嘖嘖有聲道:“不妨事不妨事。你堂堂霸王花的身體,萬千少女想看都看不到。這美臀,這身段,嘖嘖,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
說罷,就要伸手去撫摸他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
徐慕白哪裏容他輕易褻瀆,一巴掌揮向李鈺,罵道:“死變態,龍陽君,快給老子滾。”
李鈺見此,笑意更甚,趁他一個不注意,瞬間偷摸了一把他那雄健的屁股蛋子,然後一蹦迅疾閃過蒲扇般的手掌,嘻嘻笑道:“得,老子這就滾了。你那話兒都縮成了龜兒子,也不知怎麼向那萬千良家少女服務的。”
徐慕白早已把那張黑臉氣得通紅,鋼牙咬得咯吱作響,恨不能在李鈺那俊秀的臉上咬出一塊血肉來。
李鈺起步離開,再也不看徐慕白,慢慢向密林中走去。
其實不是李鈺不給徐慕白找衣服穿,實在自己現在也隻剩下了一個褲頭。自己那件破爛內衫也被撕成了一片片,和徐慕白身上的白衫一起綁在了他的半個屁股上。
徐慕白見李鈺離去,也不搭理,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慢慢就打起了呼嚕來。
過得許久,正當徐慕白在夢中抱著一個如花姑娘狂啃時,但覺光溜溜的身上一陣冰涼,瞬間便讓他醒了過來。
側頭睜眼一看。
哇靠!
植物人?!
一個全身被綠葉覆蓋的人形站在眼前,隻露出兩個大大的眼睛邪邪地看著自己。
徐慕白看到那雙眼睛,頓時鋼牙一咬,重重地哼了一聲。那雙眼睛就是化成了灰他也一定認識。
死變態!龍陽君!
李鈺不管他惡狠狠的臉色,順勢“啪”的一巴掌抽在另一邊完好的屁股蛋子上,吼道:“別他娘裝死啦!上等原生態無汙染的衣服已經奉上,還他娘的不快滾起來。”
徐慕白聞言,轉眼向身上看去,果然見到一件做工雖然粗糙、但好在能夠遮光避羞的綠衣上,那綠衣由一片片堅硬樹皮組成,裏麵用葛藤串著,看起來甚是牢固。
這衣服李鈺也是有過考慮的,這深山老林,若隻用寬大綠葉串成,鑽進鑽出幾個來回就會又是光溜溜一片。
還不如用堅硬樹皮串成,雖然硌得全身肉疼,但起碼不會輕易損毀,更能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於是他拿著那把金黃羽箭,在大大小小幾十顆樹木上割了上百塊樹皮,然後串成了這兩件衣服。
徐慕白用手摸著身上的衣服,眼角餘光瞥到李鈺雙手間隱隱流出的血漬,雙眼一紅,幾下穿起這衣服,大罵道:
“死變態!龍陽君!”
李鈺也不回嘴,待他緩緩站起,便慢騰騰地向前走去,徐慕白隻有在後麵一瘸一拐地跟隨。
此刻日已西斜,為了讓徐慕白能夠走得不那麼艱難,李鈺慢慢離開了那些荒野小徑,而慢慢走上了山間大道。
這山越爬越陡,雖然山間大道上有無數石階可供行走,但卻險峻異常,稍不留神便有可能墜下懸崖。
山道兩旁竟是蒼勁古鬆,看起來遒勁有力,頗有年頭。而這些蒼鬆多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讓人望而生畏。
爬了小半會兒,李鈺回身望去,這一條山道由下而上,彎彎曲曲,十分陡峭。而一瘸一拐的徐慕白早已掉在了後麵老大一截。
李鈺舉目四望,到處雲山霧罩,朦朦朧朧,而天際間一輪紅日已慢慢西沉。
“啊呀!這是華山!”
李鈺看著眼前場景,頓時一拍大腿,像是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
抱歉,唐朝人好像不應該知道哥倫布,但隨他呢,老子是穿越來的。
李鈺一直在四川生長生活工作,並未出過遠門,更沒來過這西嶽華山,但此時結合地理所學和常識判斷,這正是西嶽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