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住頭麵!”
小玲話聲響起的一刻,南霽雲傳音吼道。
李鈺哪還不知行藏敗露,立馬將身上爛衫扯下蒙在頭上,剛好遮住大半麵容,隻餘一雙眼睛漏在外麵。
等到二人剛蒙住頭麵,一聲爆響從艙頂傳來,接著是一白一黑兩道人影從艙房破開的大洞騰升而上,一前一後將李鈺和南霽雲堵在中間。
李鈺和南霽雲背對而立,冷冷看著眼前之人。
在李鈺麵前的,正是看似纖細柔弱的白衣女子,借著從破洞射出的微光,李鈺可大致看清她被縷縷發絲遮擋的麵容。
隻見她膚白如雪,杏眼如燈,鼻梁小巧高挺,嘴唇精致鮮豔,身材曼妙,最引人注目的是在她擁有盈盈可一把握住的纖腰,而胸前又具有足以傲視群芳的資本。
這樣的麵容和身材,實在可算是女子中的極品。
李鈺在拿眼打量眼前女子的同時,身後南霽雲也在打量著鄭善克,看清鄭善克全貌時,也不由暗歎世間竟有如此漂亮的男子。
若非李鈺和南霽雲私下裏幹的勾當,他二人定會認為眼前這一男一女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在他們打量眼前兩人時,這一男一女顯然也在打量著他們,隻是因為艙頂黑乎乎一片,二人又是用黑布蒙麵,因而並不能看清他們麵容,隻有李鈺雄壯俊偉的身材讓那白衣女子杏眼閃過一絲莫名神色。
鄭善克劍眉一抖,盯著精赤上身的南霽雲,道:“不知兩位是何方高人,蒞臨鄙人樓船又有何見教?”
語音低沉,似是中氣不足體力不濟,但南霽雲看他眼中閃過的精光,卻知此人功力深厚已極。
南霽雲定了定,將聲音壓得極低,淡然一笑,道:“俺們兄弟看此間月色極好,河麵風光無限,因此想在閣下寶船上一覽天上不勝美景,不想卻看到了猶勝天上美景的人間春情,實在抱歉得很。”
李鈺聞言,差點便要笑出聲,此間天上地上都是黑洞洞一片,哪裏有什麼月色美景,不過是來偷窺人家洗澡罷了,虧他還能說得此般風雅,看來南霽雲的臉皮與徐慕白也相差無幾。
不等李鈺答話,身前的白衣女子又是一陣掩嘴咯咯嬌笑,軟聲軟氣笑罵道:“你兩個大老爺們兒好不害臊,有此癖好竟還說得這麼動聽。既然想看小玲洗澡,何不留下來看個夠呢?”
話音落地,滿布春情的一雙杏眼突然爆閃殺機,原本平平無奇的一雙長袖驀地無風鼓動,兩截九尺彩帶從長袖中電閃般射向李鈺麵門。
也在此時,南霽雲麵對的鄭善克素色衣袖中也滑出一截寒光閃閃的一尺短劍。身隨劍走,旋風般刺向南霽雲。
二人早已知這一男一女絕非善男信女,更不會真的被他們漂亮的身段臉蛋欺騙以為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
他們身形閃動的一刻,二人四足一踏艙頂,長大身軀如山般迅疾迎向各自麵對的敵人。
李鈺經曆一場死而複生,功力廢了又複,隻知自己體內有怪異更勝從前,卻不知身手有沒有完全恢複,因而更想著憑此一試現下身手到底如何。
見白衣女子一對七尺彩帶射來,他雙手一交,曲掌成爪,分左右各向迎麵而來的兩條彩帶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