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匍匐在地的李鈺虎軀抖動,大口大口的鮮血吐出,雙手撐著破碎的青石板想要掙紮著起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隻得勉力挪動身子,翻身斜靠著台階,冷冷看著眼前眾人。
汩汩流血的嘴角露著殘笑,不僅絲毫不懼眼前的處境,麵上反是一臉的的鄙夷。
在遠處,斷了一條臂膀的小玲傷口的鮮血已被白依依止住,正如一隻受驚的兔子,單手緊緊抱著白依依的玉足瑟瑟發抖,慘哼細若蚊蚋。
而在白依依懷裏,鄭善克已陷入重度昏迷,一時生死難測。
白依依俏目看著鄭善克,纖纖玉指撫摸著他俊美無暇的臉龐,一雙眼隱含淚光。
片晌,她才抬頭向李鈺看去,皓齒緊咬下唇,滿麵是濃濃的恨意。
再看遠處的無心法師,略顯黝黑的粗獷臉上也有一絲蒼白浮現,但虎軀挺拔,氣勢比先前還盛。
他所遭受的,不過是雙掌痛擊李鈺後背的反正之力。
若是尋常化境宗師的人物,這毫無還手之力的重擊,隻會令他們當場生死,又哪裏會給他帶來反震重創?
但李鈺不同,他身負的氣運和體內真氣的變化,讓他遭受無心法師致命的一擊後,仍能夠硬撐著而沒有立馬暈厥或者斃命。
即便如此,此時他也幾近油盡燈枯的地步,根本不能再作多少抵抗了。
無心法師暗地裏運力調息了一會兒,麵上神情才恢複如常,一雙虎目盯著還能動彈的李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冷笑道:“沒有麒麟烏金衣保護,沒想到你也能撐著不死,果然有些門道。”
李鈺慘然一笑,吐掉一口從喉嚨中泛起的鮮血,咧嘴嘿嘿笑道:“想要我死,你們不留點什麼下來,說得過去麼?”
此時雖已是窮途末路,但他以一己之力在群狼環視的凶險境地中,依舊能夠重創狡猾如狐的鄭善克,斬斷醜女小玲的一條胳膊。
如此戰果,雖說算不上大勝,但至少也沒讓自己吃虧。
無心法師見李鈺還能頂嘴,不怒反笑地道:“隱龍的確不是個喜歡吃虧的主兒。本座且問問你,我的麒麟烏金衣到哪裏去了?以你現在的功夫,若有此物護持,我最多偷襲個無關痛癢的一招一式,想要如今天這樣重創你們,機會渺茫的很。”
李鈺毫不在乎地虛弱道:“如此,還得多謝了法師了?你那麒麟烏金衣雖非凡品,但在我李鈺看來,不過是一件喪誌的玩物而已,早被我扔了。”
無心法師也不顯怒,依舊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如此,那本座收拾完了你,便去將跟著你的那幾個小娘子抽筋剝皮,做成新的人皮寶衣,說不得效果比我的麒麟烏金衣還要好得多。”
此話,已極盡惡毒,李鈺聞言,想起水明月和朱紅雪以及楊玉環等人,滿腔的怒火似要在一瞬間爆發開來。
“你敢!”
雖是重創,但李鈺言語並不示弱,威脅道。
無心法師見李鈺出聲威脅,依舊笑意盈盈一地道:“有何不敢?難道以你現在的本事,能夠打得贏我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