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聞言,不由冷笑一聲,也為梁飛這等鐵血男兒心生佩服,同時在心內下著決定,隻有梁飛未死,他舍命也定會將他救出去。
安慶恩聽熊山此說,看似儒雅的表象慢慢被猙獰所代替,陰測測地道:“既然他如此不識抬舉,等將李鈺這廝抓著,便將他砍了便了。”
聽到安慶恩此語,李鈺心內大喜過望,他終於可以確定,梁飛應該還活著。
安慶恩話落,熊山恭敬地應了聲“是”,卻不再言語。
李鈺本是傾耳凝神,想要聽他們談論一下關押梁飛的蛛絲馬跡,奈何到了關鍵處,竟沒人提及。
他心內有些焦急,到現在為止,以他個功力也未感應到梁飛所在何處。
這時,史朝義好像想起了什麼,起身看著黑漆漆的窗外,微微有些好奇地道:“現在天已黑了半個時辰,按理梁鍾等人應該已經將李鈺這廝請了來,莫非出了什麼不測?”
熊山和安慶恩經史朝義這一提醒,也不由反應過來,齊齊望著黑盡的天色,來到敞開的窗前凝立不語。
屋內氣氛,一時有些怪異。
這時,將一身功力提升到九成的李鈺,終於在臉上顯出興奮不已的神色,因為坐在屋中三人的離開,終於探查到被關押在安慶恩等人坐著的地底。
因為他們三人之前一直坐在堂中,李鈺不敢將功力提升太高,免得因為氣勢的變化而引起他們的懷疑。
這三人之中,雖然功力最高者的熊山也不過才氣境中期,但此境界,已經能夠模糊感應到危險的氣息。
現在他三人離開此位,梁飛那似有若無的呼吸便準確無誤地在李鈺的感應中浮現。
探查到梁飛在此,李鈺第一時間有立馬殺下去的衝動。但還是硬生生抑製住了,隻靜靜等這三人離開此間,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救出梁飛。
站在窗前半晌不語的三人中,安慶恩終於沉不住氣了,沉聲道:“可能,真的出事了。”
熊山聞言,立馬抱拳道:“殿下,容末將領兵前去迎接!”
史朝義也與之無二,懇請帶兵前去。
安慶恩搖搖頭,異常冷靜地道:“如果陳元同都拿不下李鈺,想來二位將軍也拿不下他。你兩都是大才,當領百萬大軍上陣廝殺,本王怎容你二人與這廝單槍匹馬地在武力上比拚,萬一你們有個什麼閃失,那可得讓本王心痛死。”
熊山和史朝義聞聽安慶恩話語說得如此誠懇,哪裏還不感動得痛哭流涕,雙膝跪地,朗聲道:“承蒙殿下恩遇,末將必為殿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安慶恩連忙將熊山和史朝義自地上扶起,拍著二人的肩膀,陰沉著道:“以李鈺這廝的性子,如果真的識破了梁鍾等人的真實意圖,恐怕會立即趕赴這裏營救梁飛。”
史朝義見安慶恩麵露擔憂,知道他曾落在李鈺的手裏,對李鈺有著發自內心的畏懼,不由寬慰道:“殿下勿憂,熊將軍已然考慮到這萬一的情況,因而在城防布局上,也加了兵力作了安排。即便李鈺有天大能耐,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進來,也斷然不可能。”
熊山也附和道:“有我和史將軍在此,就算這廝來了,我們也不會讓他近得了殿下身邊三尺。”
安慶恩見兩位心腹愛將這麼說,也略略放下心來,同時望著史朝義,低聲道:“蔡文景、駱悅兩位將軍,不知是否能夠將梁山和大野澤的餘孽清掃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