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李鈺喃喃重複道:“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
念完這四句佛詩,李鈺隻覺非常熟悉,好似在哪裏讀過。
凝眉思索片刻,突然想起,這四句佛寺不正是則天大帝為《金剛經》所作的開經謁嗎?
而隨後響起的“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等句,正是佛家經典《金剛經》中,第一品“法會因由分”與第二品“善現啟請分”的內容。
李鈺曾經因為職業的關係,雖不尚佛法不信佛教,但身為中文係的高材生,又是曆史愛好者,對於佛家和道家的一些經典典籍還是有所涉獵。
而這《金剛經》,李鈺當年正好拜讀過,至於其中要義,他了解不多,但內容零星地還能記得一些。
現在仔細一回憶,自然能夠準確地想起,剛剛那陣陣佛音中的內容,正是《金剛經》無疑。
《金剛經》為佛教經典經書名稱,全稱《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又稱《金剛般若波羅蜜經》。
般若波羅蜜多是整個佛法的精髓。釋迦牟尼佛圓寂時,將大、小乘八萬四千法門交付阿難尊者,鄭重告訴他:“你如果把般若波羅蜜多之外的所有八萬四千法門全部忘掉,全部損壞,我也不怪罪你;但如果把般若波羅蜜多中哪怕一個四句偈的內容忘記了,丟失了,我就要責罰於你!”
在般若法會上,釋迦牟尼曾宣講了影響極其深遠的《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即《金剛經》。《金剛經》通篇討論的是空的智慧,一般認為前半部說眾生空,後半部說法空。這部經典傳入中國後,自東晉到唐朝共有六個譯本,以鳩摩羅什大師所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最為流行。
《金剛經》在漢地影響極大,禪門五祖以下,以此經印心。六祖慧能大師善用《金剛經》弘道,使一代時教廣布天下。在日常經典中,《金剛經》被誦得最多,議論得最多,對人影響也最深廣。
據唐史所載,鹹亨元年(670年,唐高宗李治的年號)九月,武則天生母楊氏去世,其時李治稱天皇,武則天稱天後,二聖臨朝,武則天已取得至高無上的政治地位。她為了給已逝父母做功德,發願寫《金剛經》《妙法蓮華經》各三千部。
但這卻是一項浩大的工程,為了完成這一工程,她成立了專門的機構,征集了眾多的楷書手專任抄寫工作;同時,又調集西明寺、大總持寺等長安城中至少十七座寺院的僧人擔任經卷的初校、再校、三校。
前前後後經過了兩年的時間,才完成了《金剛經》的抄寫工作。
李鈺對唐朝這段曆史比較了解,他曾經也讀到過一些典籍,知道唐朝主要抑佛崇道。
因為唐朝國姓與老子李耳相同,唐朝王室自稱為太上老君後裔,自開國後即尊崇道教,把道教確立為國教,為三教之首。唐玄宗甚至加封老子尊號為大聖祖玄元皇帝,以《道德經》為科舉考試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