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鈺聞言,大感驚訝,袁公壽的智謀已然這麼厲害了,那他的師叔耿仁智自然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了。念及此,他不由得對耿仁智來了興趣。
袁公壽見李鈺終於認真起來,定了定神,喃喃道:“不瞞主公,我是鬼穀門的第三十二代弟子,我的一身所學,大多都是鬼穀門第三是一代傳人也就是我的師父親授。師父一輩,共有三人,這耿仁智便是其中之一。主公應該知道,安祿山手下有一侍二文三武四魔將。但耿仁智的智謀,卻在二文之上。當日安祿山看中他的本事,欲要將他從史思明幕下挖走,被史思明賬下文官第一的高位挽留。主公對此人,可得加倍小心才是。”
李鈺見自傲如袁公壽,對耿仁智都這般推崇,心頭再無半分輕視,神色凝重地道:“原來如此。不知此人和先生相比如何?”
袁公壽聞言微微一笑,搖頭道:“我和他並沒見過麵,也沒有機會正麵較量,不知道具體如何。不過,我倒是知道有一個人定然能夠勝過他。”
李鈺聽他說得淡然,心裏已猜到袁公壽應該勝過耿仁智的,對於須昌之危也略感鎮定。此刻見袁公壽說還有人能夠勝過耿仁智,不由好奇道:“不知先生所說那人是誰?”
袁公壽喃喃道:“我的師伯,耿仁智的師兄。”
李鈺順口問道:“不知令師和令師伯現在何處?可願意出山?”
對於人才,龍影軍現在是多多益善。袁公壽加入龍影軍後,也沒少給他推薦許多人才,他甚至將招賢納士的重任交給了袁公壽。
通過短短幾日的相處,李鈺也知道,袁公壽不是那種嫉賢妒能的人物,所以此際也絲毫不掩蓋自己求賢若渴的心理。
袁公壽顯然對於李鈺如此重視人才的表現很滿意,聞言苦笑搖頭道:“家師已仙逝三年。我師伯嘛,不似我這種身在山林心在俗世的半隱,他是真正隱居山林,對這天下世事漠不關心,若非有特殊的機緣,他應該是不會出山的。普天之下的賢才多如牛毛,勝過我等的也數不勝數,主公現在聲名日盛,想必天下賢才不久便會蜂擁而至,主公大可不必心憂。”
李鈺知道袁公壽是在替他的師伯婉轉拒絕自己的邀請,也不往心裏去,對袁公壽笑道:“天下能夠勝過先生的,又有幾人?有先生如此助我,何愁大事不成?”
袁公壽淡淡一笑,卻不說什麼。他聽得出來,李鈺的讚美都是發自肺腑,一種良禽遇上好木的感覺湧上心頭,愈發堅定了他跟隨李鈺幹一番大業的決心。
定了定神,袁公壽再回到先前的話題,道:“現在須昌形勢危殆,我已密令梁飛即刻回師鄆城,留他鎮守鄆城,主公可放心領兵前去化解須昌危機。”
李鈺對袁公壽的安排較為滿意,問道:“耿仁智既然是先生的師叔,此趟先生當與我同行。有先生在,萬事無憂。”
袁公壽嗬嗬一笑,道:“多謝主公如此厚愛,公壽的確想要去和我這未曾謀麵的師叔過過招,看他到底學到了我鬼穀門的真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