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小哥兒倒會開玩笑哩。”
傅天花聽到李鈺的出言恫嚇,麵上並無半分驚恐,仰天咯咯嬌笑,隻如花枝亂顫。
好一會兒,傅天花才止住笑聲,重新直視李鈺,冷冷道:“你真的以為這裏還是你鄆州的三尺小潭?憑你一人之力,還能逃得性命麼?”
李鈺看傅天花眼角帶著陰冷的笑,聯想到她曾作安祿山帳下軍師,一身陰謀詭計必然不低,心中也是微凜,知道她定然有什麼算計,不由念頭一轉,也是哈哈大笑道:“逃?我即便是逃,也要先殺了你們這兩個為禍世間的惡賊再逃。”
他話剛落地,右手一抬,兩點寒光自他袖子閃電激射而出,直朝王北川的麵門打去。
牢牢挾製住王北川半隱在他身後的傅天花隻覺寒光一閃,雖然看不清自李鈺袖子激射而出的是什麼東西,但也知多半是暗器一類,不過有王北川在她身前擋著,自然不用太過擔心。
正當麵顯陰狠之際,但覺箍住王北川咽喉的細手一緊,王北川竟然在刹那間凝聚全身力氣一掙,掙脫了王北川的控製,繼而腦袋一軟,當胸埋進懷裏。
這一變化雖小,但卻大出傅天花的預料,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兩點寒光已掠過王北川的頭上發絲向她麵門打來。
咫尺距離,傅天花眼見避無可避,隻得將架在王北川脖頸的兩尺青鋒刹那挪移三寸,隻聽“叮叮”兩聲,那兩點寒光剛好擊在傅天花的短劍上,濺出火光點點,反震之力也讓傅天花後退三步。
就這散步的距離,王北川已然掙脫了傅天花的控製,雖然雙手被繩索反綁,但卻奮起餘勇,用雄壯的身體將身前兩名女子撞飛在地,大踏步向李鈺奔來。
他和李鈺相處密切,一同出生入死,彼此間默契非常。剛剛李鈺一個眼神王北川便知道他要出其不意發動袖中短弩施放暗器。
待李鈺袖弩發出,雖然直取王北川碩大一顆頭顱,但王北川哪裏不明白李鈺的真實意圖,自然拚命低頭,將躲在他腦門後的傅天花給徹底暴露。
為了不給傅天花過多反應時間,王北川隻等那兩支短小的弩箭射至麵門才運力低頭。
可傅天花畢竟成名日久,無論是反應還是功力均不差。
刹那之間,她選擇放棄王北川而求自保,隻用的倒退三步的代價便救了自己的性命。
隻是後退這三步,卻已給了王北川逃出手掌的機會。
王北川一脫傅天花控製便邁開雙腿踏步疾奔。
但是,他隻奔得五步,雙腳便好似灌鉛一般釘在地上,龐大的身軀如小山垮塌,轟隆一聲砸在二樓走廊的木板上,甚至砸斷了幾根厚實的木板。
退後三步的傅天花看到王北川倒在一丈開外,嘴角獰笑,抬眼向李鈺望去,卻不由眼神一凝,妖豔的麵上顯出異色。
因為李鈺先前所占之地,除了弱不禁風的小七孤零零地握著粉拳立在那裏,竟然不見了李鈺的蹤影?
傅天花本以為李鈺袖弩暗器射出之後,本以為李鈺會趁勢掩殺而來,因而凝神戒備身周半丈處,卻那裏知道,弩箭之後,王北川奔逃之際,竟然不見了李鈺的影子。
難道,李鈺丟下小七和王北川二人獨自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