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晟怎麼會不明白,即使他努力的告訴自己不生氣,還是免不了下意識的開口道:“你以為我願意多管閑事啊?”
看著厲奕凡依舊不為所動的樣子,又道:“我還不是看在你是邵祈的哥們,我們還認識的份上,要是別人我還懶得管呢?再說了,你不願意我管我就不管,我多麼沒有麵子啊!”
“閉嘴!”都說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厲奕凡覺得比起這個比喻,任晟更是不遑多讓的。
嘿嘿一笑,任晟也不在意,比起平時壓力十足不敢挑戰的厲奕凡,他難得可以欺負欺負這個病弱的他,機會擺在了麵前他自然是得好好把握的。
“你這個樣子可怎麼辦是好啊?不然我告訴他們你實際情況吧!”樂嗬嗬的威脅,任晟自得其樂的想著:氣死你,氣死你,叫你平時給我亂放寒氣。
正想得開心,卻對上一雙寒氣十足的眼神,人生覺得那一瞬間自己的心裏麵頓時蕭瑟如嚴冬,蒼白的嘴唇似乎帶著白氣,慢慢的噴薄出茫茫的話語:“如果你想找死的話,你就去到處說吧!”
嗖嗖的風似乎刮了起來,任晟覺得自己的脖子都泛得絲絲寒意,他看著厲奕凡正要說什麼,突然一個聲音慢慢的響了起來,就猶如冬日裏的暖爐一般,將他從即將凍僵的局麵裏麵暖和了出來的同時,又險些讓他因為突然的意外而心肌梗塞。
“你到底是誰?”
由於暗色窗簾的阻擋,本來整個房間裏麵一片的黑暗瞬時亮如白晝,就猶如窗簾被人突然拉開了一般,他的身影頎長而瘦削、優雅而高貴,似乎有著鑽石一般讓人移不開目光的風采。
“邵祈,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任晟喃喃道,他記得他明明是看著他走的啊。
“走了?”邵祈笑,淡淡的開口道:“你忘記了,你當初租這個房子的時候特地給了我一把鑰匙。”
“哦,是!”任晟想起來,當初自己的確是給了她一把鑰匙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這麼做了,或許是因為他們從小到大都是彼此照顧的哥們,所以已經習慣了吧!
“任晟,我想單獨和他談談!”歉意的笑笑,邵祈的臉上有著難以忽視的幹淨和暖意。
“單獨?”任晟皺眉,為什麼要避開自己呢?難道邵祈真的不再把自己當做最鐵的兄弟了麼?掩飾不了的懷疑和失望,但他還是勉強的、努力的綻放出自己最最無害的、沒心沒肺的招牌式笑容。
“時間不早了,我去煮點東西,你們慢慢聊啊!”輕鬆地語氣,但是大家都明白有些隔閡是真的多多少少存在了。
看著任晟慢慢踱進廚房的背影,邵祈看了一眼床邊的鬧鍾,時針正好指向下午三點的位置,他端了一根有些老舊的凳子坐在旁邊,看著床上瘦削的影子,微微歎了一口氣道:“奕凡,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都是明白人,你何必再瞞我?”
“你不是在查我麼?怎麼,查不到?”厲奕凡的語氣難得的居然帶著絲絲嘲諷與自得,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邵祈在查他,但是他明白他什麼也查不到,他有那個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