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烈畢竟是嚴烈,雖然脾氣不是怎麼的好,卻也從來不是會因為這些無傷大雅的爭執與玩笑,而影響自己判斷力的膚淺之人,悠然的坐在窗前的沙發上,似乎也是毫不在意的耗上了一般。
邵華笑了笑,知道嚴烈管理的一向是亞洲地區的事物,歐美那邊還的的確確是他不怎麼擅長的,畢竟那邊的關係更加的錯綜複雜,要操作除了魄力和實力之外,更需要足夠的經驗和認識。
眼下的情況不容許絲毫的意料之外,所以他們不能冒險,沒有辦法給任何人足夠的時間熟悉完整的運作,所以邵華看著嚴烈鬆口道:“那麼這邊的事物還是交給你!”
………
“你應該是知道的,歐美那邊的市場不過是半斤八兩,不管是分出了結果勝負,還是依舊結局難分,亞洲都隻會是爭奪的重點目標。”
靜默的空間裏麵,邵華和嚴烈一陣毫不避諱的布局以及謀劃之後,嚴烈已經洋洋灑灑的離開之後,邵華沒有看邵祈,淡淡的沒什麼情緒的表情,似乎是說著與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事實,但是你聯想到他本性的時候,又會本能的覺得他似乎是在不經意間的暗示著什麼。
可是不管怎麼樣,邵祈都知道,這會是一個機會,一個於所有人都絕對存在的機會,隻是,邵華這麼說,又是因為什麼?
他看著他,彼此似乎都是慵懶不堪的懶得給自己戴上任何的麵具,淡然無波的臉上輕輕的道:“保重!”
“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會把你一起帶過去?”邵華笑著撚起他削尖的下巴,妖冶的笑容仿佛是黑色的曼陀羅一般的迷人。
邵祈輕輕的掙開那並不怎麼用力的鉗製,動了動眉毛道:“我隻是個負擔,而且我相信你目前還應該是滿足我們彼此的現狀的,也不屑於強迫我。”
邵華笑,微揚的唇角帶著不知是嘲諷還是無奈,涼涼的道:“你還是這麼自信,我實在懷疑你到底是相信自己,還是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太美好。”
“或者說,你壓根也不想在意我的死活,隻想任我在這場糾葛中自生自滅。”邵祈笑笑,似乎蠻不在乎的開著玩笑,對上邵華有些妖異的笑容,輕輕的吻上他冰冷的唇。
“我或許真的不會是最最明白你的,也不太懂你真正的意思,但是我還是選擇相信,所以我謝謝你的決定。”
糜爛的氣息,如同腐敗的落葉輕輕的燃燒在這一片茫茫的天地,明明隻是星星之火卻似乎可以輕易的燃盡這一片世界一般,親淺的、深沉的呼吸仿佛是華麗宛然的樂章,以至於那明明淺顯易見的律動似乎都成為了著世上最最美麗的舞姿。
更為詫異的是,在這場華麗的演奏裏麵,似乎兩人都是傾盡一切的無所不用其極,又似乎兩人都隻是明槍暗箭的互攻互守,在這場拉鋸戰裏麵,傷的是誰?又是誰掌握主動權,笑到最後?
或者說,是誰會慢慢的化作枯葉,零落成泥,最後煙消雲散,連渣兒也不會剩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