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柴房的屋門被重重的合上,剛剛被用力扔在地上的酸痛還沒消去,配合著鎖鏈的唰唰聲讓二丫失去了掙紮呻吟的力量。兩眼無神,就那樣呆呆的躺倒在地上看著簡陋的柴房上照射而入的斑駁光點。
“咳咳...”與二丫同樣命運的冬雪卻不是這樣。隻見她用力的掙紮起身,帶起了陣陣飛屑。
四目眺望開來,冬雪根本不理會同病相憐的二丫,隻自顧自的四處走走停停觀察著這裏。
黝黑的柴房內透進點點星光,讓人忘記了時間的存在。二丫的目光漸漸由呆滯恢複明亮,化為一股堅毅,我不能死!巨大的求生力量作勢帶起了二丫,卻不想沒注意到頭頂的木板,“撲通”一聲,“嘶...”換來了一陣痛苦的呻吟。冬梅注意到了這突異的聲音,轉首朝二丫的方向看去。
“還以為你會一直到死也躺在那裏呢,被人拋棄的感覺不好受吧。”冷冷的譏諷,刺痛了一下二丫的心。
二丫瞥了一眼冬雪,反笑道:“是不好受,但是再怎麼不好受,這日子總要過。就如姐姐你一樣,做了如此大的錯事,隻怕媽媽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吧。而我終究是媽媽真金白銀買來的,媽媽的為人姐姐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怎麼著也不會怎麼為難我,最多受點活罪,到時候再被賣出去為奴為婢也就是了,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姐姐如今更應該好好擔心一下自己才是。”
冬雪目光如炬,冷冷的看著二丫,直欲冰近二丫的心房。須臾片刻,突然如乍暖的初春甭開了一咧微笑。
“我倒是看錯了你,剛剛在媽媽那裏繪聲繪色的,還以為你真的是個怕事膽小的呢。如此我們倒不是沒有一點活路。”
二丫一愣,看向冬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倒不是沒有一點活路。”
冬雪恢複了冰冷的麵龐,陰森森道:“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要被賣去為奴為婢的吧。若真是如此,那你真應該燒幾柱高香了。”話音頓了頓,看了看四周,繼續道:“我現在雖然落得如此田地,但到底在還沒來此之前,一直在媽媽身邊侍候著。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鄰縣的首富托人來劉媽媽這裏買一個女童,準備拿去祭祀斂喜。”
二丫疑惑道:“祭祀斂喜?”
冬雪眼中含著深深的陰冷,轉身背對著二丫道:“祭祀斂喜....其實是方圓百裏一帶迷信的一個傳言,說將死之人,每半年吃一對童男童女的血肉連續五年,可以得初生之精華延壽一年光陰,是為斂喜。是否真實誰也不知道,但是劉媽媽已經收了那個那首富的100兩銀子....我暗暗從媽媽的口裏得知,首富派來的婆子已經挑中了你。”
二丫呆愣在當場,臉唰的一下蒼白了一半,言:“為什麼是我?以我的容貌,怎麼的媽媽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賣了,必要尋一個更能賣錢的去處才是....”說罷,猛地意思到自己話語中的不對,看向冬雪,卻見其一副就是如此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