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劇烈的喘息著,嘴裏含糊持續的念叨著重複的一句話:“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一定要原諒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是故意的....”
陰暗的小巷裏透著股壓抑,時不時刮過一陣清風,顯得格外陰深。一股若隱若現的豆腐腦的味道從巷子外麵飄曵進來,時不時的刺痛著二丫的神經,讓其更加快速的喘息著。
伴隨著劇烈喘息的,就是正被二丫更加賣力,死命往深處拖去的一個身影——那是一個比二丫大約大半個身子的女子身體,頭頂略顯陰霾的光線照射進來,雖然有些模糊,但是仔細辨認一瞧卻能發現,那女子正是一直沒有見到人影的冬雪!
二丫辦到了,可是她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喜悅,而是一種在做之前還沒覺得什麼,一旦做了並且成功之後所產生的奇異的負罪感,這感覺逼得她害怕,所以她很緊張。但她還是逼迫自己必須馬上把冬雪藏起來,藏到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才能拿取銀兩。所以造成了剛才的那一幕。
“噗通”二丫一個沒注意,被身後的石子給絆倒在地上,被自己拖動的冬雪也順勢壓在了自己腿上。配合著這小巷子裏的陰深感覺,二丫的身體也有點發抖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一個用力把冬雪的腦袋給往旁邊踢去。
“....啊...阿嗯....”卻是那被二丫踢中腦袋的冬雪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
二丫身體強烈的一抖,一擺脫束縛,忙直起身子,拚命的往後麵退縮著,口中的喘息一刻不停。
到底她也隻是個小女孩,第一次做這種傷害別人偷盜的事情,雖然是逼不得已,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有種深深的後怕。她能在做的時候不害怕並且最後成功,對她來說已經不容易了,強撐著她做完這一切的神經已經在冬雪倒下的時候也跟著一起慢慢鬆垮。
但是她想起了還在等著自己的奶奶,還是強撐起一個難看的笑容,給自己打氣,緩緩的站起了身子。
小心翼翼的靠近冬雪麵前,看見她並沒有蘇醒,還是如常的陷入昏迷當中,長長的舒了口氣。緊接著抬起頭往左右方向看了看,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這條深幽小巷的深處,沒有一個人影。
從新把目光聚焦到冬雪身上,有些猶豫不決的看著那裝著銀兩微微突起的胯部,眼中現出一絲掙紮。嘴裏自言自語著:“有了它們,你就能救奶奶了,也是救自己.....不,這是盜竊,這是偷雞摸狗的事情。奶奶從來教導自己不能做那市井之徒做的事情行那不善之舉要與人為善,若是奶奶知道了,她是不會原諒我的....現在哪裏還顧得了這麼多了!你和奶奶就要落魄街頭了,房子沒了田地沒了,以後吃什麼住什麼,是想著餓死被凍死嘛!連命都沒有,還與人為善個什麼....我....我....”臉上的的痛苦凝結成一個猙獰的表情,狠狠道:“他人從來無於我善過,我又何必預允他人之善。世間善惡,隻要是為了生存,那麼就是對的!沒錯,生存!死了還說什麼善惡。”說著,雙手順勢摸入冬雪的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