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展見風玄一動不動,頓時知道風玄那裏出了問題,操著獵刀就要上前幫忙。
玄囂見此,微微一笑,不見他怎生動作,一晃身便出現在了辛展的麵前,探出一手抓住了辛展的手腕。
辛展一向自視力大,可是這玄囂以纖弱身軀,竟如鐵鉗一般將辛展手腕攥住,一點也動彈不得。辛展頓時焦急萬分,風玄眼看就要喪命。
就在此刻危機時分,一道破風之聲響起,隻見一抹青光直射碧珠仙子的後背。
碧珠仙子不料有人偷襲,急忙回轉身子,嬌喝一聲,“何方鼠輩?”手中同時出現一柄利劍,揮擊將那青光攔截了下來。
那青光落地,隻見竟是一根青綠茅草而已。
一人緩緩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正是巫抵。
巫抵嘿嘿一笑,說:“兩位求仙問道的高人,親自動手為難兩個小孩子,說出去我都替西王母丟臉。還好意思說別人是鼠輩!”
玄囂放開了辛展的手腕,轉身對巫抵道:“神醫也是見到了,這兩個小子三番兩次對我窮桑氏不敬,此時又夜闖我族後宅,這事在神醫看來如何善了?”
“問我?”巫抵邊走邊說,“你不如問問你這師姐好了,一切的事情不是源於她嗎?”
碧珠仙子眼神露出一絲殺意,緊緊地盯著巫抵。
巫抵卻是理也不理她,自顧說道:“西王母座下曆來驕橫,看來世人並未欺我。就連勸架人也不想放過。”說完之後冷笑連連。
玄囂也是對碧珠仙子的表現有些驚訝,但是旋即釋然。他在昆侖上修煉之時,因為碧珠仙子駐守鹹池,見麵次數並不多。但是也聽門中之人說過,這位碧珠仙子肚量極小、脾氣火爆。今日的事情,玄囂也知是碧珠仙子借題發揮,但是卻也不好拂了她的意願。一是本屬同門,相互之間還要看著尊師顏麵;二是鹹池本就臨近空桑山,這片地界,鹹池女仙也時常有看顧,幫忙料理出現凶獸,屬於是有利可圖。
所以玄囂對於這件事上來,他隻能是偏袒於碧珠仙子一方。對於隻有三十三戶人家的曹夕部落,玄囂隻好得罪了。
“神醫,這應該算是我人族家事,您乃是巫族的人,這件事神醫還是不要管的好。”玄囂如此說道,他也不報希望,既然巫抵在這時選擇現身,以巫族的性格,這件事他想必是管定了的。
巫抵卻是點了下頭,說道:“也好,但是這兩個小家夥我要帶走。我保證他們不來找麻煩如何?若是再來,你要打要殺就看你心情了。”
玄囂沉思了一番,這看來是最好的方法了。巫族神醫他也不好得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保不齊自己族中將來就有求到靈山十巫的時候。而這兩個小子又不可能鬧出什麼風浪,就算是再賣巫抵一個麵子吧!
思索完畢之後,玄囂正要應承,可是誰知碧珠仙子卻是突然朝著巫抵出手了。
碧珠仙子本就是小氣量的人,巫抵三番四次言語上調侃,表現上無視,以她的脾性,早就對巫抵憤恨不已。而剛才巫抵又暗中偷襲,阻攔了她殺風玄的意圖,她若是不出手,才對不起她曆來的名聲。
巫抵見寒光四溢的劍芒襲來,卻也不驚,伸手在身後所背負的木箱上輕輕一拍。隻見木箱突然打開了許多小口,數根藤蔓一般的東西便伸了出來,蜿蜒著往碧珠仙子持劍的手臂上纏去。
雖然是在深夜,但是對於這些修煉有成的人來說,視野如白日一般。碧珠仙子看見那藤蔓之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尖刺,暗料這尖刺必然是不可挨身的,於是急忙變招,手腕一抖,長劍挽成了一團銀光將藤蔓阻攔住。
那藤蔓時長時短,運動方向又毫無規律可言,不消多時,碧珠仙子便落在了下風。
玄囂暗暗皺眉,這靈山十巫,不僅醫術通玄,更是巫術精深。碧珠仙子雖然跟西王母修道多年,但是哪能比得過不知修煉了多少歲月的巫族大能?
西王母向來護短,這樣對於門下弟子在世上行走可以說是有利有弊。利的是隻要不捅破天,便有師門作為後盾,無人不給麵子;弊的是這樣的做法導致了門下弟子囂張跋扈,不懂得圓滑,四處惹是生非。
玄囂不僅修道,更是大族首領,精於人情世故,這種習性倒不怎麼會影響到他。但是其他弟子就不一樣了,就像這碧珠仙子一般,根本不管對方是何方神聖,你惹不惹得起,都不管不顧,隻為一口氣就要和人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