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伏羲之後,馬師皇竟也找到了知音。風玄那大口大口喝酒的架勢,惹得他哈哈大笑,和風玄一人一口喝開了起來。
就著風玄烤得澄黃的野豬肉,五人齊齊圍坐在篝火邊。多的是由伏羲四人將一些大荒之中的見聞擺談出來。風玄則是聽得津津有味,每每驚歎這大荒之中竟有如此奇異的故事。
“風小弟這烤肉的手法可真高超,也算得大荒之中奇譚了,哈哈!”馬師皇又為風玄倒上一碗醉花釀之後笑道。
風玄第一次喝這醉花釀,不知其會讓人思維輕浮,於是也哈哈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要說這烤肉啊,還是我部落族長教導出來的。他可是我們第一狩獵好手,不過嘛,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超過他了。可惜,可惜!不說他了。這三年我一直都吃的是生魚,好家夥,三年不見熟肉,我看見會跑的東西肚子就叫喚。”
眾人聽風玄說得詼諧,也是齊齊大樂。隻是馬師篆和蔡午兩人不經意地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蔡午將碗舉到風玄麵前,說:“頓頓吃肉未免有些油膩,這醉花釀正好去去葷腥。”
風玄也不假思索,將碗抬起就喝。咂了咂嘴後,風玄接著道:“要麼蔡大哥也試試吃三年活魚,再來看看這烤肉?”
伏羲哈哈笑道:“蔡兄可是無肉不歡的人,出來這麼多日,也不知嚷了多少次要師皇去打些走獸來果腹。”
“馬二哥也是狩獵好手?”風玄對馬師皇道。
馬師皇嘿嘿一笑,說:“也談不上狩獵,隻是因我有些馭獸本事,對於這走獸一類的習性有些研究。就比如說這東夷地界的走獸和北辰南蠻地界的走獸習性就有些不同,沒有那麼的凶性,中原地界的走獸還要……”
“馭獸?”風玄驚訝地打斷了馬師皇的解說,心中突兀地有了一絲顫抖。
馬師皇點頭道:“不錯,所謂馭獸便是驅使一些獸類供自己使喚。”
“可以用這種手法控製野獸殺人嗎?”風玄急忙問道。
眾人都驚訝於風玄的表現,這半日觀察下來,這風小弟也不是嗜殺無情之輩,為何有此一問。但是馬師皇還是誠實點頭道:“雖然這事不好開口,但既然小兄弟這般問來,是可以的。”
風玄聞言將手中烤肉和陶碗都擲在地上,站了起來,雙目緊緊地瞪著馬師皇,眼神之中透露出無限的憤怒。
伏羲見此,也急忙站了起來,問道:“風小弟,這是作何?”
風玄半晌不語,眾人都感覺到了風玄的不對勁,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從風玄身上散發出來。一時間四人都站了起來,暗自運轉玄功,警惕地看著風玄。
火堆劈啪炸響,風玄似被這木頭炸裂之聲驚醒。但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依舊不見減緩,隻聽風玄冷聲開口道:“不知你是否能夠控製猙?”
馬師皇聞言和馬師篆對視了一眼,才道:“若是憑我一人之力,要想控製此等惡獸非常困難,但是集我和我大哥之力,控製這等惡獸應該是可以。”
風玄聞言,看了看馬師皇,又看了看馬師篆。“不是他們,那人沒有馬師皇這般高壯,而馬師篆又是個瘸子,這可冒充不來。”風玄心中想罷,深深吐了一口氣,一身的功力旋即散盡,然後對眾人道:“實在是抱歉了,因為馬二哥所言,我想起一事,冒犯諸位了。”
原本其樂融融的場麵,被風玄這樣一攪,眾人都一時沒有風玄這般痛快地便放下芥蒂。
伏羲皺眉道:“風小弟若是還有什麼疑惑,大可說出來。看你這般模樣,想必是有什麼隱情。”
風玄又坐回了原地,盯著篝火之中的火苗歎息道:“我曹夕部落三十三戶人家,全都死在此凶獸手上,而且這凶獸正是被一黑衣人所控製的。”
此話一出,其餘四人都麵麵相覷。久經事故的他們知道風玄這番行為言語並不似作假,於是眾人提起來的警惕之心都微微鬆懈了一些。
伏羲又道:“雖然我不通曉此道,但是我也知道,在大荒之中,有這馭獸手段的人不知凡幾。小兄弟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向來找尋凶手,無疑大海撈針。”什麼方向?就是打探有誰會馭獸術。伏羲還有一言沒有明說,就是懂此道的人未必承認會。
馬師篆接口道:“我雖是有習練馭飛禽,但是飛禽和走獸相仿,越是凶惡、越是嗜血的惡獸越不易控製。大荒之中雖然修習馭獸之道的人眾多,但是能夠驅使猙的人卻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