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敖玉怒火中燒,隻想將風玄殺死。不再收斂功力,舉手投足間便是成片的樹木被她掀翻折斷。
風玄暗道一聲糟糕,這就是過猶不及。剛才沒有見好就收,此刻騎虎難下反而真的惹怒了對方。若是他知道這一切都隻是一個騙局的話,打死他也不會做此下策的。他哪裏知道實際上一直以來敖玉都沒有動用真正的手段,但是卻被風玄激怒,將初衷放之腦後了。
別說硬接敖玉一掌,就是那帶起的掌風都刮得風玄的臉蛋生疼。吐出一口血來,風玄借著敖玉掌力急速變向逃竄。這樹林之中本是風玄主場,可此時敖玉一遇阻攔不閃不避,直接撞過,哪裏還有半分的凝滯?
風玄眼看敖玉越來越近,揮手一掌將身邊一棵大樹斬斷,橫抱著大樹直接朝敖玉擲了過去。
敖玉見此一拳打來,那大樹從接觸到敖玉粉拳的部分開始碎裂,留下一地碎木渣。
風玄知道這招不可能給敖玉造成傷害,但起碼能夠拖延一下時間,又再砍斷一棵樹擲了過去。同時風玄抬頭看了看天上的赤熛怒,隻見赤熛怒和敖統依舊打得熱鬧,卻不見哪方有勝利的態勢。風玄心中暗罵,這個老瘋子,看白帝等人對他的態度,儼然是平輩相待,可這老瘋子竟是連人家拉車座駕都勝不了,還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也正是這樣,風玄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任白帝責罰好了,人家是大荒帝尊,和自己個平凡小子也不會那麼嚴厲,受點責罰總比死在這裏強啊!赤熛怒那邊看不見勝機,自己這邊是鐵定要敗,這麼總的算來的話,自己這方就輸定了。
既然已經有了覺悟,風玄也不再將希望寄托在赤熛怒身上,而是決定放手一搏。即便是輸了,也要輸得體麵一些。在這樣的場景下,被敖玉一直壓著打敗,這人可是在丟在了仙帝巫神麵前,風玄覺得沒有什麼比這還丟份的了。
打定了主意,風玄便不再用樹木投擲敖玉,這比拚功力的行為並非上策。人家修煉了不知多少年的龍姐姐,就是拿出一半功力來都比風玄要強得多。
風玄調動自己最大功力,五十個穴位齊齊運轉,卻無一是防禦屬性的。隻見他身化銀光,一閃身便來到敖玉麵前,雙拳一上一下分擊敖玉胸口腰腹。
敖玉瞬間迎擊,出手之際留有變化餘地,以防風玄又來摸她。可風玄這次卻是用盡了全力,雙拳打在敖玉雙掌之上,竟是發出了一聲震天的沉悶響聲。敖玉不虞風玄此招力量如此之大,應對之法不當,竟被打得往後退了兩步。
風玄得勢不饒人,右腿之上血脈急速運動,調動了大量的功力,一腿橫掃過去。
敖玉抬腳,蓮足一下踏在了風玄的小腿之上。
風玄出腿並沒有留力,被反震的力道帶得整個人歪倒。小腿上傳來的痛感讓他暗暗咬牙。借著這反震力道,風玄就勢直接倒地,在地上一滾,反是躲開了敖玉的追擊。風玄身子一沉,破土而入,整個人上半身都沉入了地麵,然後一挺身,他又渾身散發著銀白星光電射出來,雙腳緊緊並攏,直朝敖玉臉上蹬去。
剛才一個交鋒,敖玉也自心驚,這風玄竟不似尋常人族修士以玄法見長,卻有著強健的體質。剛才那一腿,換做平常人族修士早就骨折筋斷,可風玄卻絲毫無事,瞬間又發動了攻擊。
不僅敖玉驚奇,外麵五位加上裏麵的赤熛怒也是深深不解。
青帝開口道:“諸位可知大荒之中有哪位人族修士精於肉身鍛煉嗎?”
黃帝笑道:“這可得問白老弟了。”
白帝點頭道:“不錯,我自身就擅長庚金之力凝煉肉身,不過這也是在玄功有成之後才可以辦到的。不像這個小子這般確實是前期便祭煉己身的。”白帝說完之後看向了蓐收,說道:“也隻有巫族是這種修煉方式。”
蓐收依舊笑眯眯的,回答道:“人族若無巫族血脈哪修敢妄自修煉巫族功法?這個道理想必你們不是不知道吧!”
他的話乃是事實,這些人中,哪個不對其他種族的修煉功法好奇,哪個又不曾試圖研習其他種族的功法?隻是結果總是讓他們失望而已。他們又哪裏想得到,大荒之中還真有人成功了,此人還是和他們齊名的黑帝葉光紀。
白帝歎息一聲道:“我所知以特殊功法修煉肉身的,達到極高層次的隻有兩人,一是三苗新任族長,二是北海之外有人名曰贏勾。”
青帝聞聽贏勾之名,頓時一驚,瞬間也想到了此人那通天徹地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