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兄弟你這衣衫破爛,身上尚有血跡殘留,想必這些東西得來也是不易吧?”薑連山頭也不抬地說。
玄囂起身去掌燈,也道:“在空桑山上的爭鬥可瞞不過帝君法眼,想必此事和哪位帝君有關吧!”
公孫軒轅笑道:“這些東西大多出自西域,該是白帝陛下。”
伏羲點點頭,說:“早前見到白帝陛下鑾駕前來,也就這位帝君會隨行攜帶這些用度。”
風玄呆呆地聽這幾人述說,最後苦笑道:“好家夥!還真是瞞不住你們。”
公孫軒轅又道:“適才見你之時,見你與一女子一起,觀你倆態度不似朋友。這女子一身妖氣,額頭有龍角,應該是白帝驅車神龍之一。前後一想,不難得知。”
風玄自認聰慧,可這些人在大荒之中盛名多年,也都是過人之輩,若沒點精明勁,這盛名又從何而來。而且這幾位都是出身大族,薑連山和玄囂都任族長,而伏羲和公孫軒轅都是少族長,才能自然都是公認。風玄便也就釋然了,於是笑著將事情來龍去脈道了一遍。
四人聽完之後都是大笑,伏羲道:“我就說了,風兄弟的過人之處可不止我一人肯定。”
風玄連連搖頭說:“我就不應該跟你來的。”
伏羲又是一陣大笑。
玄囂也笑道:“不知幾位帝君是否知道你是東夷的人,若是知道了,想必青帝陛下更加歡喜。”他一朝脫了心魔,卻是豁達,對這青帝之爭也看淡了許多,竟是對多一個競爭對手沒有一絲介懷。
伏羲此時正色對玄囂道:“玄囂老弟,我要替風兄弟說句話。”
“哦?伏羲兄但說無妨。”玄囂一愣。
伏羲於是點頭道:“昨夜風兄弟相助強良實有其他緣由。隻因他有一好友,拜了強良為師,有這關係所在,所以昨夜之事請你擔待。”伏羲知風玄這人有著一股子的倔強,若是他不說,風玄是不會因昨夜之事對玄囂道歉的。三日接觸下來,伏羲可是將風玄對於這些人、巫暗爭之間的事情從未放在眼中的。
玄囂一笑,對風玄說:“莫非是三年前與你一起的那位兄弟?”
風玄點頭,將他有巫族血脈,巫抵之後帶他去拜師的情況說了。
玄囂點頭道:“無妨,這事在風兄弟來說是分內之事,不必介意。你我當初鬧了不愉快,隻因我身為窮桑族長而已。如今我已孑然一身,風兄弟豁達不計前嫌,我要道謝。昨夜之事因為我身為弟子,師門寶物要保護,風兄弟和強良又有這種關係,雙方都不是因為意氣之爭,又有何仇怨?”
伏羲連連笑道:“賢弟說得極是。”
風玄腹誹,屁的沒有仇怨,老子那是看不過碧珠仙子那麼囂張。但是玄囂此時言語誠懇,又有道理,風玄當然是趁著他的言語連連說是。
“對了,今天你們在外麵是談些什麼事情啊?”風玄將話題扯開,說了半天自己的事情,讓他心中有些悶堵。
公孫軒轅緩緩道:“還是因為如今大荒之中各族敝掃自珍不知變通,在下妄圖將此種情形改變,讓各族之間進行交易,以所有換所需。”
風玄一愣,說:“這不是正常的嗎?我原來就是準備存些野獸毛皮來窮桑氏換些東西的。”
薑連山搖頭道:“這等小事物,在相好部族之中就可換了,公孫賢弟說的是整族所需。”
風玄疑惑,他曹夕部落原來整族差的就是些農具而已,他不也在窮桑氏換到了嗎?
公孫軒轅見風玄表情,解釋道:“就拿我有熊氏來說吧,我族所在多產青銅、赤銅,都是鍛造之物,族中也多工匠,但是其他的用度方麵就有些捉襟見肘。但是用我們製作出來的工具去換取所需要的東西就很吃虧,這事伏羲兄是知道的吧?”
伏羲赧然一笑:“這種求上門來的,我自然是要占些便宜。”
公孫軒轅點頭說:“是這個道理,各自都要為各自的部族打算,也是常理。但此事若多做,未免大家傷了和氣。於是我就出了個主意,專門設置一種中間置換介質,我用這介質向你換所需之物,你可用此向他人換取所需之物。”最後一句卻是對風玄說的,還拿來幾個水果在桌上比劃。
風玄聽了之後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道:“這是個好方法啊!”
薑連山也道:“不錯,大到各族之間,小可到尋常族人,均可用此法。”
公孫軒轅點頭道:“今日在場雖然都是各族之中的精英,可能夠在一族之中說上話的也就你們三位,於是我就想私下和幾位再談談。想不到卻是趕巧得了風兄弟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