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殺我們,別殺我們,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於家大院中一群青衣弟子手持鐵劍護著一眾婦人並著幾個孩子不斷地向祠堂撤退。女主人劉氏不慎跌倒,順勢縮到八仙桌下,將不到五歲的孩童緊緊地把在身前,生怕一不小心不知世事的孩童跑了出去。其他幾位婦人也是將孩童緊緊地護在懷中或藏在身後。
“你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但你們卻知道愚忠於你們的女主人而不是你們的主子於家,真正忠心於家的心腹早已跟隨於修離去不在這裏了,不妨告訴你們這就是你們走到今天這步的原因。”隨著一個清冽的女聲響起“啪”“啪”幾聲響手持利劍的於家人紛紛被白衣武者製住,整個祠堂被圍得水泄不通。
就在清冽女子那示意滅門的殺伐之手即將落下的那一刻一條白色匹練淩空飛來,清冽女子雙瞳之中立時充滿敬畏,雙膝著地恭敬下跪。
“恭迎九長老!”
在清冽女子的帶領下滿院武者接連跪地,就連手持利刃準備解決於家弟子的白衣武者也無不收手低頭表示恭敬。一時間剛剛還吵亂不堪充滿殺伐的於家大院鴉雀無聲,仿佛正在進行的是演練了許久的歡迎儀式。
無論是隸屬飛雪宮的白衣武者以及位居堂主高位的清冽女子還是隸屬於飛雪宮附庸的於家人均知道“長老”一詞在飛雪宮的含義,因此當清冽女子九長老喊出時滿院寂靜。
盡管是即將被飛雪宮滅門的於家老少也無不敬畏又期待的恭迎著這個甚至可以左右宮主決定的長老的到來,期待著事情的轉機,希望洗清冤屈好能夠給自己留有生的餘地。
破空聲響起一身著標準飛雪宮製服的白衣女子緩緩降落在於家大門前。麵帶白紗的女子信步走來,眼中滿是寒寂,仿佛千年不動的冰山一般,讓人看不出她的意圖,似乎剛剛阻止殺伐的人不是她一般。
隨著女子腳步的移動,身後的侍女抬手示意眾人起來,卻又不許放過於家一眾武者,惹得於家眾人眸中的精光也暗了下去。
“九長老,這種小事交給屬下來辦就是,清理幾個叛徒而已,也不過就是幾炷香的事,何須驚動您老人家親自出麵?”清冽女子見白紗女子並沒有放過於家的意思不由得邀功式的上前一探虛實。清冽女子的話音落下於家眾人的雙目終於被失望再次漸漸填滿,隻有小部分人明顯還在期望著轉機。
“我隻不過是路過而已,幾柱香是你們的事。”淡淡的聲音響起,略顯童稚的音調給人耳目一新的同時也將於家眾人帶向了絕望的深淵,“於家女主劉氏?我怎麼記得你不姓劉呢?昆瓊瑤,坤小姐怎的如此無膽?鑽到桌子底下不說還要躲在一個小孩子身後?你們昆山島的臉麵怕都是被你丟盡了吧?”
滿室寂靜無論是於家眾人還是飛雪宮的白衣武者甚至連清冽女子均不可思議的順著白紗少女的目光向劉氏看去,然後又不可置信的看向白紗少女,因為沒有人能將響徹江湖多年的昆山島女魔頭和眼前孱弱的劉氏聯係起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還有,你是誰?我從未聽說飛雪宮還有過第九長老。”似乎感受到了所有不可置信的目光的變相支持,顫顫發抖的劉氏仿佛有了動力般逐漸的提高嗓音問道,就連眼神仿佛都有了變化隻是手中還緊緊的抓著身前的孩子。
“玄幻瞳嗎?似乎是你刑訊逼人的成名手段呢,但武功盡費的你使用這招對付身為飛雪宮長老的我,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一道白光閃過,就在眾人莫名其妙時劉氏的臉上多出了五個紅紅指印,不消細看就能看到劉氏臉上被煽破了的人皮麵具,麵具下的花紋正是昆山島女魔頭昆瓊瑤標誌性的刺青,一個由多條青蛇構成的昆山島標誌。
看到自己的身份被識破昆瓊瑤顫抖的身軀立時止住,雙手將孩子推出八仙桌下後又緊緊地把住,雙眸中露出精光轉瞬間就變了一個人。
“孫小姐,好手段啊!我自廢武功隱藏在於家多年收集心腹就是為了能夠搬倒飛雪宮和他身後那龐然大物,沒想到你剛一下山就查出了我,我昆瓊瑤果然低估了你們,竟讓你一眼看穿。不過那又怎樣?你今天屠滅於家滿門,不顧這麼多年的主仆情誼必將遭到江湖眾人唾棄。哦,不對,於修還沒死,隻要他在,他早晚有一天會找飛雪宮報仇,到那時飛雪宮必將被整個江湖聯合攻伐,整個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