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了嗎?又有一注寒冰樹,開了。”
一個墨衣老者自懸崖下方走來,一步一步登上高台,仿佛是踏著白雲從遠天之際橫渡而來。
“是誰?”墨衣墨袍,不為所動,隻是遠遠的盯著被白雲覆蓋的虛無的遠方,仿佛能夠透過重重雲海看穿一切。
“一個最不應該開的樹。”墨衣老者同樣站上高台開始眺望遠方。
“你是說?”墨袍老者微微目動,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就是她。真沒想到,當年差點讓整個家族陷入絕境的瘋子,哼,竟然連萬年都堅持不住,區區一千年就選擇了沉寂。”
墨衣老者苦歎,當年的一切似又一次重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當年自己因那個女子所受之苦與屈辱,即使過了千年仍是無法忘懷,恐怕就算再過一千年一萬年也還是會有陰影,還是會記憶猶新。
“查過原因了嗎?”墨袍老者仍是沒有太大的波動,隻是語氣凝重的詢問。
“查什麼?你倒是並不覺得驚奇?”墨衣老者有些不解。
“據我所知,她的岩洞還有一個碗口大的‘通風口’。”墨袍老者負手而立。
“你倒是消息準確,不錯她在外麵的確還有一個封印,根據她的能力推算封印陣勢還不小,隻是他用了一些秘法,即使是我們也無法找到準確的地點,每一次都會被另一種壓力所阻斷。說起來還真是丟臉,我們這群老骨頭竟然還不如一個偷跑的小丫頭!”
墨衣老者搖頭,實在是受不了這個事實,外界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陣勢,尤其是還會被她得到?憑借著這個小丫頭的能力到底是如何隱藏的?
“還有呢?”墨袍老者依然淡淡的不為所動。
“什麼還有呢?”墨衣老者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有些發懵。
“要是僅僅化為寒樹的話你還不至於親自跑來給我送信吧?說說看,到底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值得你親自跑一趟?”墨袍老者眼角聳動。
“她是最後一個形成的寒樹,被封印的時間也是最短,更是所有被封印的人中最年輕的,可是她的寒樹的高度卻幾乎和翰墨的高度比肩了。實在是找不出原因,她的一切都太反常了。”
墨衣老者明顯有些惱怒可又無可奈何,這麼多年一直被墨袍老者壓著,甚至自己提前得到了消息有時都會被墨袍老者無形中打壓下去,絲毫成就感都得不到,難道自己真的不如他嗎?
“反常?就算她在外麵的封印被毀也頂多是‘通風口’關閉,不會再有任何有關封印的消息從‘通風口’傳入而已。隻要封印存在,‘通風口’就會存在,封印不在,‘通風口’也不過是關閉而已。可是她的‘通風口’之前沒有接到一絲異常變化,這次竟然是‘通風口’剛被破壞寒樹就開了,你說能不反常嗎?”
墨袍老者展開手中一直緊握的還未來得及打開的消息遞向墨衣老者。
“怪不得每一次都雲淡風輕的,原來你另有消息渠道。事實的確是這個樣子,難道你看出了什麼?”
墨衣老者雙手握拳,努力的控製著自己,一代強者終身被另一個強者打壓,已經不僅僅是名譽問題而是進階路上的一道心魔般的陰影存在。
而最可悲的還是對於一直在打壓自己的對手還永遠不能夠發出任何挑戰隻能夠無條件的服從這個自己從未真正服過的人。
“我們當初為什麼封印她?還是家族中最嚴厲的封印?”墨袍老者問道。
“違反族規,偷秘籍,私傳秘籍,看護不利致多名族人死傷,事後不知悔改,叛逃出族,引發江湖糾紛,破壞外界平衡,與外界男子苟合。”墨衣老者一一道來,越說越感覺女子可惡至極。
“沒了?”墨袍老者偏過頭。
“沒了,難道漏了什麼?”墨衣老者不解。
“我記得這些類似情況好像在萬年前也曾發生過,可是當年的那個族人不過是三萬年火獄麵壁而已,為什麼到她這裏就這麼重?”墨袍老者再次望向雲海遠處。
“那是,那······”
“那是因為這次其他家族插手了,我們必須給其他家族一個交代,而其他家族插手的原因是因為當年她所創建的勢力太過於耀眼了。飛雪宮,一個剛剛成立就控製了外界幾乎整個江湖的勢力,讓他們感到了懼怕。如果外界開始修煉我族秘術受我族控製,那麼憑借著我族多年來的優勢足以橫掃各個隱世大族。"墨袍老者目光閃動,滿眼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