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大秘書,你和我講講話吧!”車在向前行駛著,可是,高峰卻忘卻了旅途的疲勞,依然不管不顧地,一個勁地拉扯著莊玉蕊,與她套著近乎。“聽說你們在泰國出了意外?”莊玉蕊被高峰纏得實在是無可奈何,隻好沒話找話地跟高峰說出了從機場出來以後的第一句話。“那主要是我英明神武,才華出眾……”高峰唾沫橫飛,外加眉飛色舞地比劃著,沒完沒了說著他們在泰國的經曆。但高峰訴說的效果,並沒有吸引車內的人的關注,反而讓黃鎮華等包括在內的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車外,不予理睬,莊玉蕊更是擺出了一副任你口若懸河,我也懶得跟你廢話的架勢。
“行啦,一路辛苦啦,剛下飛機,你也累了吧?休息一會兒吧!”莊玉蕊實在受不了,不得不出口打斷道。“我不累!”高峰似乎說到了興奮處,仍不願就此罷手,一口拒絕了莊玉蕊的好意道。“……”莊玉蕊無語地望著高峰,她也終於體會到了《大話西遊》裏至尊寶的痛苦,心道:“這個家夥沒事就長篇大論婆婆媽媽嘰嘰歪歪,就好象整天有一隻蒼蠅,“嗡……”對不起,不是一隻,是一堆蒼蠅圍著你,“嗡……嗡……嗡……嗡……”飛到你的耳朵裏麵,救命啊!
因此呀,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啦,便也就隻好抓住蒼蠅,擠破它的肚皮,把它的腸子扯出來,再用它的腸子勒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拉,“嗬——”,整條舌頭都伸出來啦!我再手起刀落“嘩——”整個世界清淨了。想著想著,莊玉蕊不禁笑出聲來。
“玉蕊,你笑什麼?”高峰望著獨自傻笑的莊玉蕊,問道,“難道是因為我說得太精彩了嗎?”“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梁羽晨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公道話。“你……”高峰剛想反駁,但抬眼看到眾人望著他的目光,隱隱的似有殺氣,知道眾怒難犯,乖乖地閉著嘴巴,不再作聲。
高峰情不自禁地住了嘴,識趣地沒有再講什麼話,這樣,車內便又恢複了先前的安安靜靜的狀態……大家都不說話,知道怕自己再說話,又引起高峰新一輪的沒完沒了,一時間,使得車內的氣氛很怪異,大家都想笑,都想說話,但始終沒人說出一句話來。車也很快駛到了別墅,當眾人下了車,走到別墅裏之時,梁廷禮正坐在客廳裏,跟一個人在說著話,談得很是投機的模樣,一望就知道交情非淺。梁羽晨望著來人,雖然是粗布爛衣,破頭氈,遠遠還散發著多天沒洗澡才會有的汗臭味,就算說他是老乞丐,也不冤枉,但她奇怪的是,梁廷禮卻好像看不到這些,那個老乞丐明明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依然卻離得很近,仍然像是聞不到的樣子,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然而,拋開這些不說,單單是從老乞丐的身上,卻散發著一種叫人特別寧靜的氣質,這種氣質,是一般人所學不來的,白發配上長長的胡須,倒也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派頭,不過,這番造型出場跟某人出場的造型,倒是一脈相承。梁羽晨望著他,剛想開口問父親這人是誰的時候,隻聽高峰叫道:“老獨手,你怎麼來了啊?”“什麼?”梁羽晨聽高峰這麼一叫,吃驚地望著眼前的老乞丐,沒想到他就是父親經常跟自己提起的”神秘獨手”,但這造型也太雷人了吧?!
瞬間,梁羽晨可已經是感覺到好不可思議呢,而這會兒,她又哪裏找得到合適的話來表明此時的心情,唯一熟悉的就是見到”神秘獨手”的感覺,心中控製不住莫名其妙的厭惡感,跟初見高峰時,是一樣,一樣,一樣滴。梁廷禮見自己的女兒平安歸來,不禁喜出往外,站起來走上前說道:“晨晨,你能安全回來,太好了!”
梁羽晨聽自己父親這麼說,不由噘著嘴道:“你就會哄人家,嘴上說著關心,實際上連人都不到機場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