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呢,李正青家裏這段時間忙得不可開交,正四處找人幫忙幹活,不僅一天三頓管飯,而且,每天幹活還有現錢,每日一結,你為什麼不去試一試呢?活很輕鬆,一點都不辛苦。我很看好你,一定能幹下來的。”
“再說了,那樣總比你成天跟著你那個師傅舞刀弄槍的強百倍吧?小豔她老爸之所以左右看你不中意,不也是因為你給他留下了玩世不恭的不良印象嗎?如果你要讓他改變對你的看法,讓他看好你,那麼,一切都隻能靠你自己,你總得拿點表現出來吧。”
“現在,你和小豔的事,我沒有意見,問題的症結在於她老爸,她老爸對你有成見,你得想辦法改變自己,讓他對你另眼相看。否則,你們的事情,便始終會是像‘癩格寶吃薑豆——懸吊吊的’,那可就難說啦。”
“畢竟,俺家閨女也不小了,何況,隔三岔五地都有那麼多人上門提親,一個個的家室都不賴,萬一哪一天,她老爸哪根筋強起了,非要把閨女嫁給別人,那麼,你們的事情,可不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嗎?”
……
高峰那麼聰明的腦袋,能聽不出來小豔老媽的意思嗎?說起來,人家說的,句句都是實在話,現實就是如此,縱然是換了高峰,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閨女嫁給一個玩世不恭的家夥,那可不是把自己閨女往“火坑”裏推嗎?!
如此這般的傻事,誰會幹呢?
除非,他腦子有病,是個大白癡,才會那樣作賤自己的閨女。
以前,高峰隻是意識到小豔老爸的“金錢眼”,卻沒有往更深處思慮。現在,小豔老媽的一番話,可真地是如醍醐灌頂,“一語驚醒夢中人”,讓他真真切切地認識到了自己的諸多不足。
這個年代,光是長相好看有什麼用,“繡花枕頭”有的是,而人們更看重的是,勤勞肯幹,踏踏實實,吃苦耐勞的生活品質。是的,“繡花枕頭”也許一時之間能夠迷惑人們的雙眼,但那樣的狀態,又豈能長久?
“阿姨,你的話可真讓我受益匪淺,以前,我還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足,總是一副夜郎自大之狀,完全沒有想個這些。現在,我可算是明白了。以後,我一定改掉自己的懶懶散散,好好做事,那樣,小豔跟隨著我,也不會吃苦。”
“這就對了嘛,高峰啊,隻要你能改掉自己的不良習氣,還是很有前景的,相信那樣,小豔她老爸也會慢慢改變對你的看法,再加上我和小豔再‘敲敲邊鼓’,你和小豔的好事,不就成了十分嗎?”
高峰眼睛陡然一亮,似乎是一下子看見了自己牽著小豔的纖纖玉手,步入婚姻殿堂的情景,他的眼裏油然而生一抹沉醉的笑意。
“好啦,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歇息吧,一句話,幸福的得與失,全在自己手中,好自為之吧。”
小豔老媽說完這話,站起身來,便準備離開。
“阿姨,夜裏路不好走,讓我送你和小豔回家吧。”
高峰站起身,拿著手電筒說道。
“你這小子,是想多陪陪小豔吧?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放心,沒事,走慣了的路,摔不著。”
高峰見狀,便隻好依了小豔老媽,隻把她和小豔送到外麵,用手電筒遠遠地照著,送她們一路回家。
一直目送著她們回到家裏,高峰才關了手電筒,回到了茅屋。
他又仔仔細細地回味了一番方才小豔老媽的話,覺得實在有些深意,衝了涼,這才上床睡覺。
說起來,高峰也算得上是“血性漢子”,俗話說得好:響鼓不用重錘。他要用行動來證明一切。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高峰便拿著家夥什出門了。
“嘿,這可真地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麼早,這家夥就拿著家夥什,準備去幹嘛?”
“這小子,隻曉得舞刀弄槍的,今天這還是哪根筋沒搭對呢,居然……”
“就是,還真新鮮啊!”
……
一時間,人們瞅瞅著他的身影,議論紛紛起來。
“高峰,這麼早上哪兒去呀?”
張阿強看見高峰帶著的家夥什,淡淡地笑了笑,問了一句。
“去幹活唄。”
高峰也沒有理會那麼多,直截了當地說道。
“幹活?到哪兒幹活?”
張阿強聽了高峰的話,似乎是一下子沒有回過味來。這小子難道真地要去幹活嗎?是昨晚沒有睡醒,還是吃錯什麼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