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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不如把小豔叫出來吧,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高峰毫不退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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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犁頭”用“三角眼”斜睨了一眼高峰,裝模作樣地點燃一支煙,沒有說話。
程主軍喝得麵紅筋漲,不知他是真醉了,沒有聽見高峰的話,還是他明明聽見了,卻裝作沒有聽見,反正是沒有把高峰的話當一回事,並沒有任何反應。不過,他的內心卻非常明白,他知道自己閨女的脾氣,是很難強過來的。
俗話說:牽馬到河易,強馬飲水難。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他就是感覺到,這個事情特別難弄。弄不好,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兩頭不討好。要按他自己的意思,當然是覺得應該把閨女嫁給“小犁頭”,可是,女兒喜歡的卻是高峰,這……
“小犁頭”看見“老犁頭”被高峰給弄得無言以對,立刻質問一句:“高峰,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小豔,你配嗎?”
這可是赤裸裸的人格侮辱。不過,高峰卻也不甘示弱,反問一句:“黎小智,你這話可真是恬不知恥,你以為小豔會喜歡你,你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搶小豔?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什麼東西?!”
高峰自然知道這“小犁頭”不是“善茬”,見他一出口就滿嘴噴糞,自然也不會禮待於他。
不過,“小犁頭”聽了高峰的話,卻並沒有暴跳如雷,這小子也不笨,知道這個時候是向小豔表明自己“君子風度”的時候,假如是自己隻知道暴跳如雷的話,她一定會瞧不起自己。他才不會著高峰的道呢。
“高峰,你說這話就不怕閃了舌頭,我有什麼資格?告訴你,我現在在縣城裏麵是有房、有車,而且,還有正式工作,可是,你一個窮不溜秋的酸小子,有什麼?隻怕是一無所有吧!哈哈哈哈!
“小犁頭”說到這兒,學著“老犁頭”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告訴你,窮小子,我這次帶來了十萬定金,算作是我跟小豔的定婚之禮。事成以後,我會再給十萬。今天過後,小豔便是我的‘準新娘’了,我奉勸你小子小心點,不要再像過去那樣,有事沒事往這邊跑,不然,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小犁頭”不愧是“小犁頭”,頗得“老犁頭”的真傳,剛剛一上場,便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土霸王風範”,恐嚇、威脅意味十足。
“嗬嗬嗬嗬,黎小智,隻怕這是你單方麵的決定吧?你以為你單方麵向全世界宣布,要和小豔定婚,要和小豔結婚,這一切就能變成既定事實嗎?簡直是花花公子,自作多情。”
高峰冷嘲熱諷地笑了起來。
……
“高峰,你小子別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連自己姓什名誰都不知道,讓你老爹、老媽都不認得!”
黎小智一副挽袖擼拳,雙手叉腰,準備幹仗的架勢。
臭小子,豺狼本性暴露出來了吧?哼哼,你這個“狗東西”幾斤幾兩,別以為我還不知道,我不就是要“激”你嗎?激得你暴跳如雷,激得你暴露本性,哼哼,和我鬥,你這個笨蛋還得多長幾個心眼,多長幾個腦袋!
“老犁頭”狠狠地瞪了“小犁頭”一眼,那意思是,縱然是你內心裏麵這樣想,可也不能這樣說呀?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是自己家呀?這可是小豔家,小豔在內屋看著呢,你這個樣子,可不是自己給自己“降分”,給小豔留下壞印象嗎?
“喲嗬,黎小智,說不過我,就想打架嗎?來呀,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讓咱們倆,為了小豔,來一個‘比武定輸贏’,讓小豔老爹、老媽,和支書大人當裁判,如何?哈哈哈哈,我也好久沒有活動手腳了,正想舒活舒活筋骨呢,怎麼樣?”
……
“小犁頭”被“老犁頭”狠狠一瞪,立刻明白過來,敢情這小子是想用“激將法”,誘我上當,我才沒那麼傻呢。說起打架,他可從來都不是高峰的個。
“小犁頭”之所以不敢與高峰幹仗,是因為被高峰狠狠地“治”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