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麟出了千藏閣後,便按原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老遠便看到董博站在自己房前徘徊不定。
董博見李仲麟回了,連忙迎上來說道:“李師弟,找著你要的書了嗎?”
李仲麟搖了搖頭,答道:“找了一天,沒有我要的。董師兄可是找我有事?”
“啊、啊,對,這個……早上我一回去啊,突然想到咱外門除了這千藏閣外,還有一處藏書之處,所以就想來帶師弟去看看。”
李仲麟皺了皺眉,這董博言語之間閃爍不定,目光飄忽遊離,定是有事瞞了自己,嘴上卻應道:“如此甚好,那便有勞師兄帶路。”
董博看了看李仲麟,目光中透出些不忍之色,但隻是一閃即過,便引著李仲麟出了庸字院。
七轉八繞,董博帶著李仲麟來到了上午賭錢的小林子裏。
“師兄所說的藏書之處便是這裏嗎?”李仲麟突然厲聲問道。
“這……”董博心虛地向後退去,兩眼不停地掃視著四周。
“嗬嗬,我人都來了,一旁的朋友也該出來見見吧!”李仲麟從剛才一進林子,便察覺到有人躲在四周暗處。
“哈哈哈!好!”賈二從一棵大樹上跳了下來,一旁也閃出七八個人影。賈二緩步踱到李仲麟跟前,說道:“新來的小師弟,賈師兄讓董胖子去請你來,無非是想和你結交結交!”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無需拐彎抹角!”
“好!小師弟果然豪爽!那師兄就直說了吧,最近師兄們缺些酒錢,聽聞師弟家資豐厚,還希望能讚助師兄們一二啊。”
李仲麟聞言嘴角微露不屑,手掌一翻,拿出一錠金子,說道:“錢,確實有,但想要的話,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哈哈!好小子!我看你是新來的,跟你客氣兩句,你還跟你家二爺拽上了!來啊,兄弟們,咱今天就給這師弟上一課,讓他知道以後該怎麼孝敬我們這些做師兄的。”
眾人起了聲哄,一起將李仲麟圍在了當間。
李仲麟放眼一掃,別看這群人一個個張牙舞爪,但除了賈二有些架勢外,剩下的幾個全都是空架子。就算是不能使用法術,千軍萬馬裏都闖過了,這幾個小地痞李仲麟還不放在眼裏。
幾人衝上前來,李仲麟施展出七星步法,輕易避開近前的攻擊,伸手往其中一人腰間一摸,竟將他的腰帶帶了出來。還沒等那人反應過來,李仲麟就用這腰帶將他雙手捆了個結實。將這人牽在手裏,李仲麟如法炮製瞄準了下一個人……
隻見李仲麟身影靈動,一扭二轉之下眾人竟不能碰其分毫。轉眼間就將這七八人全都捆牢牽在手裏,這幾人雙手被縛,又被李仲麟以巧力牽引,除了乖乖地跟著他走外,竟無法掙脫。
李仲麟來到董博身前,手一摸便卸下了他的腰帶,董博身子胖,沒有腰帶承力,那肥大的褲子立馬就垮了下來。董博急忙伸手去拽,卻被李仲麟一腳踹翻在地。
李仲麟又將那幾人圍在一棵樹旁,用董博那比常人長出不少的腰帶沿著這幾人的脖子繞了個圈兒,係上死扣,將他們死死綁在樹上。
這一溜耍下來,速度極快,不光是這幾個挨了打受了綁的傻了眼,那遠遠站在一旁的賈二早就目瞪口呆了,看著李仲麟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竟一時有些結語:“你你、你這是……耍、耍猴呢還是變戲、戲法呢啊?”
“賈師兄是吧,你看這金子……”
“您看您這話說的!您這不是折殺我賈二嘛!您師兄!您師兄!金子這種東西,您可一定得收好,俗話說財不露白嘛!您看您這一不小心,就被董博那孫子知道了不是?這才引出了這場誤會……”
“行了!”李仲麟原以為這賈二會有點血性上來和他爭鬥一番,想不到竟然變得這麼快,“我問你,你上山幾年了?”
“回師兄!賈二五年前上的山,現在在外門和字院乙科,原本是……”
“行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多一句廢話就別怪我把你扔到樹上去。”這賈二也許是真有些怕了,嘴裏羅哩羅嗦,兩條腿也有些發抖。
“是!”
“廣場正北的石徑是不是通往內宗?”
“是!”
“外門弟子平日可以去內宗行走嗎?”
“不可以!”
“那外門弟子想要升入內宗,除了參加入試外,還有其他途徑嗎?”
“沒有!”
李仲麟聞言一皺眉,卻看到一旁的董博在向他擠眉弄眼,忽聽得賈二喊道:“王師兄!”
李仲麟回頭一看,身後來人原來是昨天在小河村遇見的那位挑選靈人的王姓帶隊師兄。
賈二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扯起嗓子來喊道:“王師兄救我!我是乙科的賈二啊!咱倆一個院的!救我啊王師兄!”
王師兄先是看到了一群被困住雙手的人被人拴在了樹上,又看到董博提著褲子畏縮地站在一旁,再加上賈二那聲嘶力竭地呼救聲,皺著眉頭斥問道:“你們在這幹什麼?不知道私鬥有何處罰嗎?”
也不等李仲麟說話,那賈二搶先道:“王師兄!這小子是私買玉牌混上山來的!我與他一言不合,他竟出手打人,還搶了我的金子,你看!”說著還一指李仲麟手裏的那錠金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