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輝放鬆下來,整個安保部的漢子們也跟著放鬆下來,整個氣氛一下子就鬆弛下來了,全然沒有剛才劍拔弩張的氣勢了。劉文輝沒有過多與那些漢子們多聊,他還是得保持一定距離,因為他料定那個他們的頭頭肯定會來與自己搭訕的。
劉文輝背著手,就走進了辦公室,他知道這是獨屬於自己的辦公室,因為門上掛著“經理室”的牌子。正當劉文輝想一腳邁進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忽然被那中年人喊住了,他道:“劉經理,這屋你可暫時不能進去。”
“哦,為什麼我不能進去?”劉文輝轉過身來,一臉疑惑地望著眾人,他們臉上都是一副難以言說的痛苦表情。那中年人也是結結巴巴的,根本不敢說出裏麵的緣由來,劉文輝剛想繼續發問,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原來是安保部的大門被踢開了,門撞上牆壁,發出的“砰砰”響聲。
“因為,那是我的辦公室!”從門口傳來一聲叫囂,聲音粗獷有力,氣勢十足,同安保組組長那軟綿綿的口氣不同,劉文輝能聽出口氣中帶有幾分張狂和無禮。劉文輝知道,這安保部的真正刺頭兒來了。
安保組其他人聽到這聲,都老老實實地往兩邊退散,中間讓出一條道來,這是老規矩了,那人在場,根本沒有自己發聲的機會和站立的場麵。他坐著,其他就得站著,他站著,其他人就得蹲著,這是安保部的不成文的規矩,也是他定下的鐵律。
從人群中走來一人,身材高大,威武雄壯,像一隻大猩猩一般魁梧。一張滄桑的麵孔,黝黑發亮,麥色的皮膚早已被風吹得粗糙,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向人們證明著他是個堅強的漢子,頭發仿佛被生活的利刃削去,短而堅硬,他雙眼四下掃了一眼,安保組的夥計們就全部低下頭,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劉文輝見此人,確實是有一股霸氣,收起了輕敵之意,他知道這塊硬骨頭才是自己在凱納皇冠大酒店立足的第一個難關,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花曉蓧指派他來這裏做事,或許也有測試的意思在裏麵。如果連著小小的特勤組頭子都不能收拾,何談去近身保衛呢,這等思量,劉文輝豈能不知。
那人沒有正眼瞧劉文輝,而是悶聲一咳嗽,扯開嗓子,喊了一句:“怎麼,老規矩都忘了,你們是忘了我的手段了。”
這廝話音剛落,隻見安保組的夥計們紛紛雙手搭著腦袋,慢慢地蹲下去,直至全部呈半蹲狀態,他們連頭都不敢抬,顯然是已經習慣了。
劉文輝知道此人強凶霸道,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能操控這幫人到如此地步,這十幾人好歹也是有血有肉的漢子,不知此人用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如此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這等手段,倒也了得。
不過,此事正中劉文輝的下懷,隻要劉文輝收拾了麵前這個安保部大刺頭,那麼這一種人還有誰會不聽自己的號令呢。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此乃上計也。
“好大的架子,夥計們,起來吧,別蹲著了,沒必要這樣。”劉文輝出言勸止,但是他發現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話,那些人牢牢地蹲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