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神雷,就幫劉文輝解了圍,也讓眾人看來了這世間原來真是有法術的,大家算是徹底服了白真人,真是一位深不可測的老神仙啊。
白真人笑而不語,跟著劉文輝一起把仍在驚駭中的花天父女和獨眼老九護送下山,看著他們坐上自己的奔馳防彈車裏,才算是送佛送到西了。
花天望著遠去的白真人和劉文輝,心中一陣起伏,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嘶”,很疼,那就不是做夢了。可是剛才看到的一切,卻又不是那麼真實,這白真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徹底顛覆了花天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這對他來說,簡直恐怖如斯。
“老九……你……告訴我……我眼睛沒問題吧……剛才是不是一道金雷……從天而降……救了那小子?”
獨眼老九望望已經睡去的花曉蓧,輕聲回道:“沒錯,是我師傅的手筆。”
“你師傅究竟是人……是……”
獨眼老九望著山頂雲霧中的無相觀,若有所思,許久,才喃喃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好久沒有在他老人家身旁伺候了……”
花天隨獨眼老九的目光望去,那雲海之中的無相觀熠熠生輝,金光罩頂,忽然,他揉揉眼睛,把頭伸出窗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分明看到紫金絕頂上有一抹黑光,分外刺眼。花天再仔細一瞧,那黑光卻不見了,他搖搖頭,年紀大了,眼神都不好使了。
…………
花天父女和獨眼老九終於駛出了長平山脈,劉文輝跟著白真人回到了無相觀,他沒有立即回觀中,而是在紫金頂翹首峰看花曉蓧的車子慢慢駛離長平山,直到看不見了,他又看了一夥兒,才死心。
跳下瞭望峰,步履沉重,回到了無相觀正殿,白真人仍舊端坐中央蒲團上,閉眼打坐,他像是這世間最後一位智者,洞悉俗世,把這萬千世界都觀照其中心,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人心起波瀾,剛才的驚天之舉也好似信手捏來一般,很是平常,這份心境,還有何人敢望其項背?
白真人雖然若此,但是不代表劉文輝就不需要答謝剛才白真人仗義出手相救的恩情了,算上之前為自己療傷,短短兩天,已經是吧白真人兩次出手相助了,這份大恩大德,劉文輝無以為報,話到口邊,卻發現自己吐不出來了。
白真人仙風道骨,聲如鍾磬,勃然有力,似乎氣從丹田發出,振聾發聵,直射劉文輝內心深處。
“你我有師徒緣分,大可不必若此,若還是說些世俗謝語,還是免了吧。”
劉文輝沒想到白真人若此謙和,也不再矯情,把剛才想說的話給咽了回去,他左瞧又瞧,沒發現那奔走若飛,靈活機敏的師兄小猴子,於是問白真人,師兄去哪了?
白真人回道:“哦,我叫他去做功課了,他去砍竹子去了。”
砍竹子?這跟做功課有什麼關係,在劉文輝的腦海裏,像白真人這樣的道門中人,所謂的功課就是打坐、念經、頓悟、習武、思考等,這一樁一件都跟所謂的砍竹子扯不上聯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