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要望著眼前的石室,心中驚恐萬狀,伸出右手,顫顫巍巍地想去去叩石門,手快觸碰到石門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縮了回去。來來回回好幾次,始終下不定決心,他知道眼前就是一條不歸路,這一步邁出,或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就在王天要來回猶豫的時候,石室中傳來陣陣洪亮的聲音,好似魔音入耳,王天要急忙捂住耳朵,以免刺破耳膜,他知道這是催命符來了。
“既然到了,就進來吧。”
王天要自然知道這是尊上的聲音,他十分不情願地推開了石門,閉著眼睛走了進去,隻覺得有嗖嗖冷風拂麵,比外麵還要冰涼刺骨,王天要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王天要緩緩地張開眼睛,發現這是一個二十平米見方的小石室,陳設極為簡單,就是一方石桌,兩邊放了兩個石燈柱,點了兩支蠟燭,石桌那頭,擺著一張石凳,燭光映襯之下,一個瘦削的身影若隱若現,王天要看到這裏,自然知道那就是尊上,馬上跪倒在地,連磕響頭。
“尊上饒命,尊上饒命。”王天要知道多說無益,尊上的秉性他最是清楚不過,還不如早早祈求他能網開一麵,念在這幾年鞍前馬後,能放他一回,這是王天要唯一的念想了。
王天要低著頭,哈著腰,想聽尊上會有什麼訓示,等了好久也沒有回音。倒是聽到一陣咀嚼食物的聲音,王天要實在忍不住了,鼓起勇氣抬頭,想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一望,眼前的景象卻讓王天要有些不知所措了,尊上好像沒有特別生氣,沒有理睬王天要,而是在那自顧自地在享用什麼美味。王天要跪著往前走了一點,然後再三磕頭,嘴裏還是求尊上饒他這次,下次他絕不失手。
尊上似乎沒有理王天要的意思,他盡情地享用盤中美味,隻是見王天要求饒聲實在厭煩,輕咳一聲,這一聲輕咳,讓王天要徹底閉了嘴。王天要跟隨尊上許久,對他的脾氣摸得是透透的,知道這是讓他噤聲的意思,王天要還能不乖乖閉嘴嘛。
有過去了一段時間,王天要臉上冒出豆大汗珠,此刻的他好似度秒如年,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王天要越來越覺得這是自己生命在慢慢終結了。尊上行事素來讓人難以琢磨,這次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手段來對付自己,本能的恐懼讓王天要開始惶惶不安。再這麼耗下去,自己非得昏厥過去不可,這實在是太磨人了。
“哢”一聲,王天要聽到了餐叉和餐具碰撞發出的聲響,然後還伴有擦嘴的細微聲音,王天要長舒一口氣,這一餐總算是吃完了,王天要就在想尊上會怎麼處置自己呢,他心中冒出了一萬個想法,不過處處都是往“死”字上去想的,自己把自己嚇得半死。
“起來吧,別跪著了,地上怪涼的。”尊上擦了擦嘴,然後俯望了地上逗得跟篩糠似的的王天要,說出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