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老朽幾番‘刁難’於你,劉文輝小友不僅風度翩翩,能巧妙地將老夫的手段輕易化解;並且顯示出一派高手之風,不怒反笑,誠然佩服。老錢,今兒你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給找了這麼個人才。”徐老放聲大笑,看來高興已極。
“我也是高興呀,劉文輝,你可知道徐老有日子沒這麼高興了,這些日子他可是瞅誰都是苦著臉。也唯有你,才能令徐老開懷大笑,老錢我可是坐著火箭也趕不上哦!”老錢說笑,看著劉文輝,眼睛裏閃著笑意,看來今天他的心情也是不錯。
劉文輝倒是給他們說的不好意思了,我有這麼厲害、這麼出色嗎?不過徐老和老錢的接連誇耀,心裏還是十分受用的,誰不喜歡得到讚揚呢。可是劉文輝還沒昏了頭呢,雖說是友非敵,但是劉文輝在沒有把心交出去之前,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是持懷疑態度。在這個世界,人是不能再相信的,出賣你的人往往就是你最親近的人,這比對手將你置於死地更加讓你無話可說,其往往也是致命的。
劉文輝深諳此理,自然小心謹慎,他知道他們給自己戴高帽,無非就是要自己賣命,情非得已的時候,自己隨時都是一顆可以犧牲的棋子。劉文輝在加入之初,就給自己定下了兩條鐵律:要麼自己當這裏的老大,其餘諸人皆聽命與我;要麼成為最厲害的人,叫他們離了我不行。可是,這些全市空想,要想成真,劉文輝要走的道還很長。
劉文輝沒有持續良好的談話氣氛,他有他的思考,徐、錢兩人察覺到了劉文輝的異常,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急轉直下了呢?薑還是老的辣,徐老老於事故,懂得適時地轉移話題,見氣氛不對,那沒問題,咱換個話題再談嘛。
“聽說劉文輝小友對茶術造詣頗深,可知你手中茶盞的淵源和材質?”徐老給老錢使了一個眼色,老錢隨即明白。拍了一下劉文輝的肩膀,重複了徐老的問題。劉文輝從恍恍惚惚中抽回現實,聽到了老錢重複的問題,幹咳了一下,侃侃道來:“徐老有所不知,此盞乃茶具之神品,采用上等紫砂泥摻入原始的茶具瓷釉,高溫烈火燒製而成。由於成器極為困難,萬件僅得一二,所以珍貴異常,國外往往以百萬美元計。傳為茶聖陸羽首創,後為清人改製工藝,才成就了現今的燒製工藝。用此器泡茶,才能得茶之絕妙,放置幾日而不餿,飲之仍舊回味無窮。好茶配以美器,人生一大愜事呀!”
再看徐老和老錢的神色,隻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雖早知道劉文輝精於此道,但沒想到劉文輝如此精通。不僅將茶具的來曆。淵源、材質、用途,特性講解的精美絕倫,而且用詞獨到,不愧是博士生和京畿學院的教師呀。
“劉文輝小友不該去文學部,屈才了!”徐老一臉惋惜。
“那小友我去哪?”
“去茶道學院當教授哇,肯定是最出色的教授!”老錢替徐老答道,他也覺得可惜了。
劉文輝在心裏樂歪了,名師高徒嘛,也不瞧瞧自己師傅是誰,就這——我師傅還瞧不上呢,真是少見多怪。
經過一番寒暄,幾人已是甚為熟稔,x組的幕後大老板——徐老頗為欣賞劉文輝,覺得他是一個可造之材,他有意細加培養。 他日自己百年之後,這個組織也有一個可以領導群雄的主,繼承傳統。
“好了,閑言碎語我也就不講了,劉文輝小友想必知道我此次和你見麵的原因。”徐老給劉文輝續茶,給足了劉文輝的麵。
劉文輝雖然知道這次劉文輝帶自己來是見大老板的,但是個中緣由自己還不太明了,老錢不說,自己也不會知道,答道:“徐老,老錢可沒向我交待,所以小友我還不知道哩。”徐老轉身望著老錢,一臉疑惑:“怎麼,你沒有和劉文輝說嗎?”
老錢沒有絲毫不適,坦然回答:“徐老,您也知道組織的規矩,沒有您的授意,我無權向下屬透露您的任何消息和基地最機密的消息。所以,請您和劉文輝不要見怪,我也是照章辦事,不敢擅權。”徐老眼露讚美之色,這個老錢,要是基地評“遵紀模範”,老錢肯定是首號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