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原又沉沉地睡了過去,樣子依舊是那麼美,美眸微闔,呼吸平穩,一起一伏。劉文輝看在眼裏,喜在心頭,他望著小原的睡姿怔怔出神了,他忽的想起了一句話來。
亂花漸欲迷人眼。對,就是白居易的那首《錢塘江春行》,講路邊的一簇鮮花讓人眼花繚亂起來。此時的劉文輝恰有這種心境,小原好比就是那鮮花,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瞧在劉文輝的眼裏,劉文輝將喜歡埋在心裏,不敢言白。他不知道小原的心思,猜女孩子的心思一向是劉文輝的弱項,小原的全部身姿都幻成鮮花莫入劉文輝的眼神裏,他哪裏還容得下其他人。
他沒有再去動小原,讓她安安靜靜地睡一覺吧,昨晚,她真是太累了,太累了。小原已經打出微鼾,看來小妮子真是累得不行了。劉文輝的心思也在泛濫,倘若今生能和小原走到一起,那真是無憾了。奇怪,這原本是小女孩的心性,可劉文輝就是止不住地去想、去念,他不知道怎麼愛上小原的,怎麼說了,這丫頭就是有一種想讓人保護的衝動和愛慕的傾向。人美是其次的,她的性格和望著劉文輝的眼神,讓劉文輝很難不記住她,不注意她。這一注意,一記住,那麼愛慕自然而然滋生了。
愛是需要的理由的,劉文輝正在努力尋找,找到了,那也就是功成圓滿之際了。
劉文輝隻曉得這一夜小原受盡折磨,可他沒有想到自己也是一宿沒有合眼,而且同是消耗了大量體力和精神,他能熬得住?劉文輝的眉頭皺得很緊,沒有任何先兆,一頭栽倒在床邊,呼呼就睡了過去。
原來,這兩人都累極,早就需要好好休息了。
很大的一個島,茫茫無際,渺無人煙。<>劉文輝隻身一人置於這個島上,他沒有驚恐,也沒有喊出聲,他努力地思索著,試圖找到這個島的出口。劉文輝秉承師風,遇事不急不躁,在磨礪正成熟起來,這是師傅的要求,也是劉文輝的追求。劉文輝的他的想法,他麵對一個蒼白的空洞,沒有露出恐懼,他還是在掙紮,他求生路,這沒有錯。
可島不給他這個機會,它開始漸漸下沉下來,島上的樹木、荒草開始倒坍、枯死,劉文輝感覺天都壓了下來,莫大的恐怖降下來。
可他還是據理力爭,他妄圖逆天,他想找出生機。
……
天已經泛出了魚肚白,太陽生氣隻在朝夕,天亮了。濃霧封鎖的京畿學院,迷蒙深邃,透出點點詭異。在劉文輝的宿舍裏,小原菊子已經醒過來了,經過倆宿的休整和恢複,已經逐漸康複。她剛想抬臂一舒懶意,卻發現劉文輝正躺在自己身邊,麵色凝重,滿麵倦色。小原知道是劉文輝救了自己,隻是他不願意說罷了,這個男人,說來真是有點怪。
小原心裏也泛起了不之知味的情愫來,原本自己迫於無奈去參演周播劇的時候,他就可以順利、不費周章地得到自己的身體。可他沒有那樣做,反而勸自己遠離那個圈子,還給了一筆錢。自己起初還是在懷疑他的目的,以為他別有所圖,但是他清澈、亮白的眼神告訴小原,他沒有任何詐欺,甚至不帶一絲歹意。小原相信了他,而事實上他也沒有叫自己失望,一如既往地對自己好。使自己原本冰涼的心有了熱氣,她感覺人生還是有了期望,從他口中得知他還是故國人,小原竊喜,故國男人!那是一個怎樣的故國男人?
小原爬下床來,環視了一下劉文輝的臥室,蠻幹淨的,很難想象一個男人的窩可以搞得這麼整潔。<>小原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劉文輝的身上,看見的衣領已經是黑黑的一圈了,搖頭歎笑,畢竟是男人,總是忘記清洗自己的衣物。她走上前去,打算脫下劉文輝的外套,幫他洗幹淨,如果有熨鬥,再幫他熨燙好。手才觸及到劉文輝的衣物,劉文輝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眉間好像抽筋了一樣,皺得不成樣。手涼得咯手,小原一驚,她抓住劉文輝的手,撫著劉文輝的額頭,焦急地說:“劉文輝君,您怎麼了?”